哪怕有太多的未知,哪怕有太多的不合適,隻這一次的機會,她也想要試試看,想要試試全心全意地去相信一個人,認認真真地去愛一個人的滋味。
唇與唇的碰觸越來越深,身體與身體的磨蹭越來越緊,他的舌尖撩過她火熱的唇,讓她徹底失去了理智,雙手放肆地纏上他的頸項,生澀地回應著他,虛軟的身子毫無抵抗地沉淪。
癡纏的吻,癡心的情,多少日子的期盼,今日真心相見,才明白真情已入骨髓,他傾身將她壓在床,越吻越迷亂,越吻越狂熱。
他的手抓住她的手扣在一起,他滾燙的雙唇在她身上四下點火,令她渾身一顫,不禁一聲輕吟。
陸君炎似乎受到了鼓勵的信號,輕柔的剝掉了她的外套,沿著她優美的曲線一路下滑到腹部,含糊地問:“可以嗎?”
“……”安北歌睜開眼,四目糾纏,他的目光一片混濁,呼吸越來越急促。可以?不可以?這種問題,她怎麼好回答?
嗡嗡……嗡嗡……就在安北歌糾結該如何回答時,她突然被震動之後熟悉的鈴聲,驚醒了,如同一個欲.火焚身的人,被突然澆了一盆冷水。
她猛的推開陸君炎,低頭掩飾自己一張紅的能滴出血來的臉,從口袋裏拿出手機,她原本還以為是安媽媽見自己遲遲不歸,擔心所致才來的電話。
結果,掏出手機以後,卻發現屏幕上顯示的來電聯係人是“曼曼”。
蘇曼?安北歌糾結地擰起眉頭來,有些不可思議。
現在可是淩晨三點鍾,蘇曼還是個待產孕婦呢,怎麼會挑在這個時間給自己電話?
安北歌心中滿是疑惑,卻還是馬上接了起來:“曼曼?”
未等她主動詢問,電話那端已經傳來蘇曼那虛弱的聲音,與往日裏那活潑明快的語氣截然不同,隻斷斷續續地說道:“喂?……北歌,你能不能,能不能過來一下……我肚子疼……好像……好像要生了……”
不是說預產期是半個月之後麼?怎麼現在就要生了?
“肚子疼?”這對於一個孕婦來說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安北歌有些驚恐地倒吸一口涼氣,隻忙詢問道:“是撞到哪裏了?還是……”
“在家……在家不小心摔了一下……現在好像……好像有流血……”
說到這裏,似乎是陣痛所致,蘇曼吃痛地深吸了一口氣,勉力說道:“我親愛的不在,家裏……家裏沒人……所以隻能打電話給……給你……”
從來沒有見過好朋友這樣虛弱的樣子,安北歌緊張地連握著手機的手都顫抖起來,隻當機立斷地問道:“你現在還在家裏是不是?我馬上過去!曼曼,你再堅持一下,我馬上就到!”
掛斷了電話,陸歌睡得正好,陸君炎不便把他叫醒,隻是匆匆吩咐了家裏的女傭,便和安北歌二人風馳電掣一般地驅車往蘇曼家趕去。
幸而如今是淩晨時分,路況並不擁堵,車子一路暢通無阻,然而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安北歌卻還是著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隻頻頻轉頭望著陸君炎,滿心期望著他能夠將車開得快一些,再快一些,好能夠馬上到蘇曼的身邊。
思及於此,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知曉這個緊張的時候更不能吵開車的人,這才死死地咬著泛白的下唇,拚命忍著眼眶裏打轉的淚水,沉默著不發一語。
陸君炎自然感受到了她求救一般的目光,隻空出一隻手來輕輕地握了一下她放在雙膝上那緊攥著的拳頭,自車內後視鏡中平靜地與她對視了一眼,溫和而堅定地安撫道:“沒事的,我們很快就到了。放心,你朋友不會有事的。你朋友現在最需要的是你,你要鎮定一點。”
“我知道,我知道的。”安北歌哆哆嗦嗦地道了一句,忽然又在車座上打了一個激靈,好像突然間想起了什麼一般,急急忙忙地從口袋裏頭掏手機:“我……我現在打電話叫救護車。”
陸君炎打轉過方向盤,無波無瀾的目光平視著前方,語氣也出奇的平靜,無端端沾染上了一種讓人情不自禁信任的奇異魔力,恰到好處地安撫著她此時此刻慌亂無措的心:“我已經打過120了,現在他們應該也在往那邊趕。”
她微微一愣,有些驚訝地以一雙朦朧淚眼呆呆看著他,結結巴巴地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不對、我……我怎麼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