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從未喜歡過你(2 / 2)

自己有什麼資格來質問他?原本便不過是她想了太多太好而已,現在美夢破碎,難道就要責怪別人麼?

這下好了,他應該會討厭自己了吧?是不是就可以算作,徹底結束這段糟糕混亂的關係了?

安北歌抬起淚眼來,帶著幾分探究地與他對視,想要從他的目光之中尋到一絲清晰明顯的厭惡亦或者是煩躁,好讓自己徹底死心。

然而安北歌沒有想到的是,陸君炎竟並不生氣,甚至連目光都是安安靜靜的,如同風平浪靜的大海一般,好似隨時都能夠將她包裹在內,連同她的嫉妒、委屈、無助和聲嘶力竭,都一並包容著。

他是那樣的強大而溫柔,才會使她不由自主地靠近,卻又總能夠被襯托出她的卑微和渺小。

安北歌有些脫力,雙腿好似已經無法承載那沉重的身子,膝蓋一彎,便要順著門板滑落下去。

她的身子才在空中輕輕一晃,便已然被一雙結實而有力的大手扶住了腰肢,重新將她纖細的身子圈攏進了懷中。

安北歌沒有掙紮,隻是任憑腦袋倚靠在他的胸膛前,任憑眼淚洶湧地奪眶而出。

陸君炎將她摟得更緊了一些,不著痕跡地無聲歎了口氣。

懷中的小人兒哭得是那樣的厲害,連帶著全身上下的每個部位都在劇烈地發顫,讓人總有一種錯覺,好像不將她抱得緊一些,她整個人便會這樣散架一般。

不知道她究竟哭了多久,一直到懷中的那具身軀終於停止顫抖以後,陸君炎才輕輕地放開了她。

溫柔的把她抵在牆上,戲謔聲音邪邪的灑在她臉上,“北歌,你大概是這個世界上反應最慢的人?我都已經做得這麼明顯了,你居然還無動於衷?”

因為她是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再加上感情上的往事,所以她外表看起來大大咧咧什麼都不在乎一般,實則在麵對感情時,有些龜縮,尤其是在知道陸君炎還有一個深愛的女人時,她再也不敢把自己對號入座了。

她縮了縮脖子,有些不明所以然,“陸先生,你是不是喝醉了?”

陸君炎似乎早就已然預料到了這個結果,話音沒有絲毫的意外,隻是輕輕地一笑,“那我們試試看,好不好?”

“試什麼?”安北歌有些不好的預感,下意識地已然問了一句,但見跟前那個黑影輪廓忽然往自己的方向微微傾斜了一些。

不妙!這是安北歌內心的第一個反應,當即便要側過腦袋去躲他緩緩靠近的唇,然而跟前的老狐狸卻好像早便知道她下一步會做出的反應一般,先她一步地已然伸出手來,輕而不容置疑地扣住了她的後腦勺,緩緩推進。

“我喜歡你。”

就在他的鼻息離她隻有零點零一毫米的時候,安北歌突然脫口而出。

砰砰跳的心髒,緊張得快要從心口跳出來了。

若不是那熟悉的氣息即將便要與自己緊密接觸,她可能無論如何都不會想象到,自己居然能夠這樣迅速地對他說出這句話來。

她算是明白了,陸君炎是個不折不扣的陰謀家……不,陽謀家。他太過擅長挖陷阱,卻從來都不欲去找什麼遮擋掩蓋,因而知曉獵物總會看著大坑跳下去。

而很是不幸的,她現在便是陸君炎這個老狐狸眼中的獵物。

“終於說出來了嗎?”

這個答案顯然使得陸君炎非常滿意,可是都到嘴邊的肉他怎麼會舍得放棄,僅僅是親昵地應了一聲之後,便已然傾下了半個身子,溫柔地覆蓋住了她微微張開的紅唇。

“唔……”

唇上覆著的溫度著實太過滾燙,使得安北歌瞪圓了眼睛,有些不知所措地望著眼前的那個輪廓黑影,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自己應該作何反應。

這個人……這個人怎麼說話都不算數的?

他並不著急深入,隻是以牙齒輕輕磨著她嬌嫩的下唇瓣,如同小獸一般細碎地噬咬著,舌尖一毫米一毫米地掠過她的牙齒表麵,在每一處縫隙中溫柔試探著。

她幾乎連呼吸都有些不穩,分明想要推開他,卻發現四肢不知道什麼時候都已然開始酥軟了下來,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

這個人肯定是個老手,否則怎麼能夠這樣輕易地在數秒鍾之間,便已然控製了她的身體?

安北歌難得有間隙抽出神來,帶有些酸意地想了這麼一遭,肚裏也好似吞了一顆酸梅糖一般,酸酸甜甜,複雜難辨。

怎麼狀況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