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他又趕忙補充道:“我不是不知道那小子什麼來報恩的說辭,可是你當時如果在場,肯定看得要冒火,那家夥恨不得把眼珠子都黏在你女人身上了,鬼才信沒有什麼別的目的。”
聽到這裏,旁邊原本已然有些百無聊賴的陸可人總算精神了起來,眼睛亮亮地開始八卦:“什麼人什麼人?哪個男人給我哥戴綠帽子了?”
許澤念見著兩眼發光的陸可人,眸底藏著幾許寵溺的笑意,嘴上隻責怪道:“好歹你也是他的妹妹,聽到這種事怎麼這麼開心?”
陸可人對於此倒是毫不避諱,隻是揚了揚頭,故意得意地瞥了陸君炎一樣,大聲說道:“我當然開心啊,還有什麼事情能夠比看到這個成天以為自己天下第一的家夥在感情上吃癟更開心的事情?”
“就是我去醫院找那個小護士麻煩的時候……”說到這裏,夏曉健情不自禁看了一眼陸君炎的臉色,見著他如今也正看著自己,當即不免心虛地縮了縮脖子,有些訕訕,“我當時怎麼知道事情是那回事嘛,你別這樣看著我,我都已經道過歉了,你要是懷恨在心,就直接說出來,別憋在心裏,不然我發慌。”
誰不知道陸君炎這頭老狐狸是個肚裏黑的,這一次算是結結實實地得罪了他,還不知道他的報複什麼時候來臨。
陸可人如今正八卦上頭,隻推搡了一把夏曉健,有些著急地催促道:“別管他,你快說你快說。”
夏曉健瞥了陸君炎一眼,見那個家夥如今依舊板著一張波瀾不驚的麵龐,看上去好像對於此毫無反應一般,不覺也起了幾分壞心思,隻故意添油加醋地煽風點火。
“你是沒有看見,當時那個小子護得可緊了,一副不讓人動一個指頭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安北歌才是他的女朋友呢,你是沒有看到旁邊人都是怎麼討論的,都說有這麼一個肯為自己出頭的男朋友真是幸福呢!”
陸可人接了夏曉健的一個眼神,自然對於他此刻的惡作劇心理心知肚明,如今故作天真地眨了眨眼睛,配合地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是真的嗎?是哪家的人這麼大膽,敢搶陸君炎的女人。看來啊——”
她眼波流轉,毫不掩飾自己此時此刻的幸災樂禍:“看來啊,哥哥你的威嚴真是被人小覷了呢。或者說,你真的覺得是人家的那個正主麼,說不定人家兩相比對了一下,覺得還是另外一個……”
陸可人並沒有繼續說下去,然而那麵上不言而喻的笑容已然說明了一切。
“對了,說起這個我還想起一件事。”夏曉健擠了擠眼睛,眼裏滑過幾分狡黠,一麵似是無意地提及,“我出去的時候看見了,看那小子開的還是豪車。因為太過高調,我就特地留心了一眼,叫人去查了一下,原來是顧家的車。”
“顧家?難不成那個小護士還認識顧家的人?”陸可人瞪大了眼睛,又輕飄飄地瞟了一眼坐在對麵的陸君炎,“看來啊,我的哥哥這回是真的危險了,這可是奇恥大辱啊,奇恥大辱。”
“你們啊,胡說八道的能力還是不減,等會被凶了又要委屈了。”看著那兩人一唱一和地開始煽風點火,許澤念也隻能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輕聲斥責了一句,而後又轉頭望向陸君炎,開始當和事老,“你不要聽他們兩個的話,我接觸過安北歌,雖然隻有一麵,但是她看著應該不是這樣的人。”
“許澤念!你到底是向著誰的嘛!”陸可人對於許澤念的不配合顯然很是不滿,隻捏了捏拳頭在他眼前晃了晃,且當做是一個毫無氣勢的示威。
隻是她即使麵上張牙舞爪的,但許澤念開口以後,她還是不由自主地安分了下來,乖乖地閉住了嘴巴,隻餘有一雙流光溢彩的眼睛還在挑釁地看著陸君炎,想看看自己這個平日裏好似無所不能的哥哥在聽到這麼一件事情以後會作何反應。
“顧家的那個小子,大概事情經過我已經聽說過了。”
並沒有如他們所願看到陸君炎的黑臉,隻是看得陸君炎不緊不慢地抿了一口茶,好似在聽他們說跟自己完全無關的事情,末了又狀若無意地開了口:“還聽說你當時被顧盛晏給揍得滿地找牙?現在傷好些了麼?”
“動手了?”未等夏曉健反應,陸可人已經大呼小叫起來,“傷到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