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受了好兄弟的委托,許澤念也不想失信於人,便說:“北歌,你在考慮一下?”
“部長大人真的不用麻煩了!”安北歌依然拒絕,並說:“再說,我不是你們這些大人物,我不想以後被人說我是靠關係上位。”
說到這裏,北歌的情緒似乎有些激動,帶著幾分不屑的口吻,幾乎是質問的說:“難道你不怕被人說以公謀私?”
許澤念挑眉,這丫頭還真伶牙俐齒,看來剛剛第一眼覺得他可愛,真是錯覺啊!
其實他也不算以公謀私,最近正好下屬調查了各個醫院的情況,也剛好看到她的業績也不錯,又聽君炎說了她的情況,就想幫忙調一下崗位。頂多算是越級調任,他怎麼就以公謀私了呢?
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但是既然被她說到這個問題,許澤念覺得還是解釋清楚的好,現在的民眾已經對關係戶有頗多說辭了,如果在讓身邊的人也這樣誤會,那他以後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便道:“北歌,這是你們醫院的調查資料,這一頁是關於你的。雖然,是處於朋友之脫想幫你調換個職位,但並不是以權謀私,是真的看到了你的敬業態度和精準職業技能。”
“……”聽到許澤念一本正經的解釋,安北歌愣了一下,調查?額,原來是自己誤會了部長大人。
然後,尷尬的笑著說:“嗬,嗬嗬,那個部長大人不好意思,我……我隻是覺得我現在在第二醫院真的挺好的,不想換地方,雖然目前是有一點小小麻煩,但是人生不就是這樣嘛,哪有處處如意的。”
見無論他怎麼說,安北歌都始終不肯接受他的調任,許澤念也隻好妥協,讓她離開。
夏曉健因為在國外,突然接到漫若的電話,聽她在電話裏哭得那樣傷心,說陸君炎拋棄了她,但是卻沒說為什麼拋棄她,電話就掛斷了,這樣不清不楚,模模糊糊的讓他倍加擔心她的安慰,一氣之下他便買了機票飛回來。
回國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陸君炎,打算問個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結果陸君炎卻一直拒絕見他,現在倒是主動給他打電話過來了。
他接起電話,就質問:“陸君炎,你已經有未婚妻了,為什麼要拋棄漫若?”
陸君炎仿佛沒有聽見他的問題,冷峻的聲音直接蓋過他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夏曉健,你究竟想怎樣?”
“我……”
“我不知道你到底跟北歌說了什麼,讓她離開,但是你知道北歌對於我和陸歌的意義嗎?陸歌多少次在生命垂危關頭,都是她陪伴陸歌走過來的,你知道陸歌對她的依賴嗎?”
“我……”
“我隻有這麼一個兒子,如果你覺得報複陸歌,就是報複我當初搶走蘇漫若最好的辦法,那我站在一個父親的角度上,請求你,放過陸歌,有什麼事情衝我來好嗎?你的蘇漫若我沒碰她一個手指頭,從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如果你還愛她,你可以隨時把她帶走,但是請你不要傷害陸歌和北歌。”
“我……”
“雖然,你不當我是我兄弟,但是我當,一直都是。”
夏曉健每次想說話都被陸君炎打斷,直到他說完最後一句,電話那端終於沉默了,這種無聲的沉默卻令他的心很不安。
因為他剛才說的事情,好像是因為自己傷害到了陸歌?他口中的那個北歌,就昨天他在陸宅看到的女人嗎?
“你說昨天那個女人走了?”
“嘟嘟嘟……”當夏曉健不確定的疑問問出口之後,電話那端突然傳來了嘟嘟的忙音。
他皺眉,不會吧,昨天就小玩了一把心機,而那個女人竟然走了?
這讓他的心裏有一點小小的愧疚,他隻是想替漫若打抱不平,並沒有想傷害到陸歌。
正在他糾結要不要去找那個女人解釋,他那天說的話,其實都是瞎編的時,突然手機響了起來……
他拿起來一看,是他曾經朝思暮想的女人。雖然自從她成為陸君炎的未婚妻之後,他就告誡自己要忘記她,她已經是兄弟的女人了。
可是,心中卻任然為她保留了一塊地方……
他的腦內還未浮現出接下來的說辭,手指已經比腦子更快一步地接起了電話:“喂?漫若,我想問……”
他還未來得及告知自己回國的消息,那把熟悉的女聲已然自電話那端傳來,輕得像是隨時都會破碎開來一般:“曉健,我做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