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心為上曲悠然(1 / 2)

坐在椅子上,嵐顏翹著二郎腿,翻著鳳眼,掌心揉著一側的腦袋,憤憤然的哼了聲。

眼前的曲悠然關切的想要上前,在這一瞪之下,又訥訥地低下頭。

而管輕言,則是不輕不重地哼了聲,白眼比嵐顏翻的還凶殘。

在這一聲哼中,嵐顏不自在地別開了臉。

隻要看到管輕言,她就會莫名地心虛。

“嗬嗬。”管輕言又是一聲陰陽怪氣的笑聲,笑的嵐顏心頭一顫。

再是不羈瀟灑的姿勢,都掩飾不了她此刻心裏的忐忑。都說一山還有一山高,她注定是曲悠然的克星,而管輕言就是板上釘釘的她的克星。

“嘿嘿。”接著一聲怪笑,嵐顏的身體都情不自禁地抖了下,放下了翹著的腿,正經危坐,咧了個笑容。

一旁的蘇逸輕聲咳嗽著,單薄的肩頭披著厚厚的大氅,卻有些瘦不勝衣的羸弱感,這幾聲輕咳,讓嵐顏忍不住地注目,卻收到了更加鋒銳的眼刀。

蘇逸蒼白的麵容上露出一抹笑意,與嵐顏對視中,投過看穿的眼神。

嵐顏很無語,這個家夥還真是什麼都明白在心,卻偏偏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她悄悄地瞥了眼蘇逸,投過求救的眸光,蘇逸以手捂唇,低頭。

她分明看到,他的眼中是更大的笑容,故意不肯幫她。

嵐顏同樣輕咳了聲,惡狠狠地盯著蘇逸,當蘇逸抬頭的一瞬間,立即換成了哀求的可憐眼神。

——幫幫忙吧。

——我怎麼幫?

——你一定有辦法的!

——那我有什麼好處?

——什麼都依你,隻要幫我度過今日的難關。

——你說的!

嵐顏咬著唇,可憐巴巴地點點頭。

蘇逸這才抬起頭,放下了唇邊的手,看向管輕言,“不管你要算什麼帳,我都覺得不如解決真正的困局來的重要。一旦你身份恢複,主神能夠掌控一切,這個家夥你要殺要剮,都隨便了。”

嵐顏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蘇逸。

——你這算幫忙嗎?

蘇逸掃了她一眼。

——有本事你自己上。

嵐顏沮喪地垂下了頭,默默地由著蘇逸說。

“這個女人確實很欠揍,也很讓人牙癢癢,不過你要恢複身份,還是少不了她。大局為重,以後你要怎麼做,我就管不了了。”蘇逸微笑著,“如果你實在不想忍,我也不會攔你。”

“怎麼?”管輕言眉頭一挑,“你也很想揍她?”

蘇逸淡然微笑,“實是心頭怨起,卻力有不逮,隻好勞煩管兄了。”

管輕言嘴角冷笑,“管某似乎與你交情並不深,也沒有代勞的想法。”他冷眸掃過嵐顏,“我也不想如了別人的意,我們的賬慢慢算!”

嵐顏除了眨巴著她可憐的眼睛,一聲也不敢吭,唯有在掃過蘇逸的瞬間,流露出一抹逃過劫難的輕鬆。

——謝了。

蘇逸嘴角微勾,眼眸水波流轉,卻帶著幾分讓人看不透的意味深長。

嵐顏的心不由地又是一沉。

相比起心思深沉,管輕言遠不及蘇逸可怕,她現在是不是剛出虎口,又入狼窩啊?

找蘇逸幫自己,似乎並不比讓管輕言打一頓好多少,甚至……

嵐顏深深的覺得自己做錯了一件事,但是現在去悔恨,似乎也有點晚了。

“我決定明日啟程,回原城。”管輕言思量著,下了決斷,“原城中此刻一定不會想到她已經恢複,更想不到我們還敢回去,唯有此刻才是最好的機會。”

他的話與嵐顏的想法不謀而合,以快致勝是他們僅存的希望,攻其不備拿到玄武靈丹。

隻要玄武覺醒,蒼麟的功力就能恢複大半,即便對方吸收了朱雀的靈丹,也決不能是蒼麟的對手了。

“我也要去。”一直沉默的曲悠然馬上開口,一雙清透的眸光直勾勾地盯著嵐顏。

“不行。”管輕言毫不猶豫地拒絕,“原城此刻戒備森嚴,多一個人就多一分暴露的危險,你這腦袋,你這德性,太容易被識破。”

“我又不是光頭,怎麼會容易被識破?”曲悠然大聲地反擊著,“我既要入原城,就不可能穿袈裟,何來被看穿的理由,‘鬆竹禪’中人極少入江湖拋頭露麵,更少有人認識我,你分明就是故意。”

“你木訥又不懂變通,呆板又不靈活,事故反應慢,若是遇到什麼事,你定然容易露出破綻。”管輕言說的冠冕堂皇,竟然讓曲悠然無法反駁。

“那我呢,我總算是聰明懂變通,不呆板腦子靈活了吧?”蘇逸笑盈盈的接嘴。

管輕言眼角橫過,“你身體不靈活。”

蘇逸失笑,似乎猜到了他會這麼說般。

“你似乎太武斷了。”曲悠然的口氣也冷硬了起來。

“怎麼,要打一架再決定?”管輕言同樣口氣也十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