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陽市,無異於其他大城市,這裏車水馬龍,霓虹炫耀。有屹立在城市中心的高級寫字樓,有各種看得人眼花繚亂的堆滿奢侈品的百貨大樓。地鐵,公交,立交橋,是這座城市的生命。
雖然這座城市大體上無異於其他都市,但也有它特別的地方,這座城市的市花是百合花。
每年都會有百合花展,各色的百合花在城市街道兩旁種滿,夏天的時候,百合香夾雜著兩旁的桂花樹的香味,是每個從小生活在這裏的人們最熟悉和最迷戀的味道了。
溫易靈和妹妹溫易謠離開沁陽市已經五年了。
去年的寒冬裏,她們唯一的親人,外公,也離開了她們。
溫易靈今年25歲了,已經到了待嫁的年齡,男友是商業界的朱齊優,朱氏集團的二公子。
這位朱公子雖然外界傳聞風流無人能敵,但他隻對外稱溫易靈小姐是他的女朋友。
此人性格幽默,浮誇,卻生得一張讓女人無法抵擋的臉。
溫易靈的妹妹溫易謠也大學畢業一年了。姐妹兩從小受到了父親和外公良好的教育,早已非常能幹了。
外公臨走前唯一的願望是希望將自己的骨灰帶回他的故鄉,沁陽市。
姐妹兩也已經五年沒有回來了,既然要回來,就幹脆以後都留在沁陽市吧。溫易靈賣掉了在別城的房產,和妹妹回到了沁陽市,這座她們成長的城市,這裏有那麼多心酸的溫暖的回憶,以前連碰到不想去觸碰。
如今,時過境遷,也許能放下了吧,時間永遠是療傷的最好良藥。
剛回來一周,溫易靈卻不想閑著,雖然以她的學曆,找一份上等工作一點不難,但她居然找了個大堂經理來做。
“我的好姐姐,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改不掉你這瞎折騰的毛病,爸爸留給我們的錢足夠我們吃一輩子了,你幹嘛還這麼瞎折騰找什麼大堂經理來做!”
才搬到新住處,收拾完東西,溫易謠癱坐在沙發上一邊大口咬著蘋果,嘴裏含糊不清地對正在整理CD架的溫易靈說。
溫易靈心滿意足地整理著自己鍾愛的CD,笑了笑,搖搖頭:“這才不是瞎折騰呢,人活著又不是光吃飯,每天得找點事情做才能對得起時間嘛。”
溫易謠撇撇嘴,聳了聳肩,“那你也不至於去給奚夢李玥他們家賣命吧,奚夢農集團那些個人你又不是不清楚,個個長得跟賊似的。再說,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沁陽市這邊齊氏在跟奚夢農暗地裏在鬥。我看你怎麼跟齊優哥哥交代!”
看著妹妹說得這麼正兒八經,溫易靈放下手中的活,起身朝著妹妹這邊走來“喲喲喲~~說得還真在理兒啊你,我隻不過是想找點事做,哪有那麼嚴重。這鴻宴樓不過是奚夢農集團一個小酒店而已,我當個大堂經理難道就是背叛我男朋友了?放心啦,齊優才沒空理我,他在他的小秘那風花雪月呢!”
溫易靈坐下來,順手拿起遙控器準備看電視。
“行~您自己都不擔心,我才懶得為你擔心呢,您一直在我心裏就是聖母,自己男人在外麵拈花惹草的也從來不管,哎,我有什麼辦法呢。這才回來,我可得忙一陣咯,明兒開始就各種局等著本小姐應酬呢,下午得好好shopping下。”
溫易謠吃完蘋果滿足的躺倒在沙發上。溫易靈無奈地搖搖頭,笑了笑。
從小溫易靈就十分疼愛這個比她小兩歲的妹妹,媽媽過世得早,爸爸便承擔起了父親和母親的雙重責任,可是在溫易靈16歲那年,爸爸到外地出差,回來時飛機出了事。
家裏隻剩下外公和妹妹了,還有一家爸爸經營得風生水起的澤蘭集團。
溫轍的突然過世,引起了集團內部股東的混亂,原本就已經有鬥爭的一些股東在這個時候躍躍欲試,導致資金斷流,結果沒一年,這個曾經輝煌的集團麵臨倒閉,留給姐妹兩還有外公的,就隻有這上億的資產了。
雖然生活上不成問題,但是這毫無預警的打擊,讓16歲得溫易靈和妹妹度過了難以平複的幾年,那段時間,妹妹兩個月不曾說話,每天關在房間,到最後連流淚都流不出來了。
而溫易靈,不願意每天回家麵對外公和妹妹,從富家乖乖女一夜之間變成了夜店小妹,整天燈紅酒綠,還剪掉了齊腰的長發。每每想起這些,溫易靈心裏都十分酸楚,她溫柔而安靜的外表下,其實藏著一顆經曆過千萬痛苦的心。
第二天清晨,溫易靈早早的起床了。
鏡子裏,純黑色過肩的直發,微斜的劉海,一張精致的瓜子臉呈現,眼睛亮得可以讓任何一個男人著迷,膚若凝脂,麵色緋紅。略帶古典卻依然不失時尚和都市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