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半夢半醒間,隻覺下身襲來一波一波的炙熱,滾燙的觸動神經,極不舒服。她心覺不對,迷迷糊糊的伸手摸摸下麵:“我屁股發燒了嗎……”嘶啞的嗓子,調不成聲。
話音未落,手指卻輕碰到一個不能描寫的東西。
白鳳愣了愣,不知是什麼玩意兒,抬指使勁一戳,卻聽身下傳來一句低低的悶哼。
白鳳鬆了口氣,不是腫瘤增生啊。
傻兮兮一笑,仰頭望了眼天上明月,正準備繼續睡大覺,卻驀然一驚!
月亮?哪來的月亮?明明她吃飽飯午睡的時候天上還在下暴雨呢!白鳳渾身一僵,雙目圓睜,隻見她麵前是一棵菩提樹,樹幹筆直,三人合抱不完,枝椏橫生斜逸,翠綠的葉子,掩映著西南邊一座古寺。
她心如擂鼓,還未來得及弄清周遭情況,夜風一吹,隻覺遍體生涼。
低頭一看,雪白的不能描寫登時跳入眼簾,竟然……竟然……沒有穿衣服!
“天啊!”白鳳大驚失色,忙雙手護胸。正在這時,身下又傳來一聲痛苦的低吟。
可是,等等……
為什麼是從她身下傳來的……
白鳳突然覺得小腹的灼熱又開始緩緩攀升,她呆了一呆,僵硬的低頭,隻見自己修長白皙的雙腿大大岔開,正跨坐在一個人身上。
——不,不,他根本不能稱作是人。
他衣衫破爛,血汙滿身,肮髒不堪,露出的皮膚沒有一個地方是完整的。臉上被砍了好幾刀,額角磕破,傷口浮腫,鬢眉上盡是傷,鮮血模糊的看不出麵容;手腕處不知被甚麼磨破了皮,露出了白慘慘的骨頭;臂上、肩上、臉上、脖子上……能見之處,都是猙獰傷口,皮肉翻卷,肌理暴露,到處都在流烏黑的血水、惡臭的膿液。
這些血肉模糊的傷口裏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爬動,凝目細瞧,卻是活生生的蛆蟲!
“唔。”白鳳雙眼睜大,一把捂住嘴,胃中翻湧,險些作嘔。
她背後汗毛直豎,連滾帶爬的從這人身上爬起來,卻絕覺下身一陣酥酥麻麻的抽縮,似乎滑出個不能描寫,低頭看去,頓時呆掉。
誰能告訴她,這位……大哥……不能描寫的……
白鳳雙手還捂著胸口,然而這時卻不得不捂住下身,恨不得長出三頭六臂將自己遮的嚴嚴實實。她看著那要死不活的男人,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這大樹底下,和他生命大和諧了!
“我的媽呀!”冷風一吹,白鳳此刻徹底清醒,她環顧四周陌生環境,恨不得哭暈過去。
便在此時,躺在地上的男人喉嚨裏發出“喝喝”的嘶吼,囁嚅著雙唇,布滿血絲的雙眼一霎不霎的盯著白鳳。
一股寒意從白鳳腳底生起,她瞧著這人又是可憐又是害怕,腦中更是一頭霧水。然而仔細一想,說不定這個男人也許知道些什麼。
當下她緩緩走過去,將背後的長發攏來,擋住身前的不能描寫。蹲著身子,伸出手指輕輕的戳了戳他肩頭,顫巍巍的問:“喂?喂?你……你知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那人轉動眼珠,依舊癡癡的盯著自己。努力的想要張嘴,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他臉上被劃了數刀,一做任何表情,臉上的肌肉和傷口糾結在一處,擠翻皮肉,汩汩流血,仿佛臉上的爛肉都要掉將出來。
“別別別別別別別別……別說話了!”白鳳嚇得連連後退,一屁-股跌坐在地。
可她說完想了想不對啊,自己要知道情況他還非得說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