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淺瘋狂地逃離那個噩夢一般的房間後,她緊緊地將儲物間的門給鎖上了,而門外那個像野獸一般不斷嘶吼著的男人,令蘇淺的心裏一顫,那種恐懼早已將她包裹住了。
現在蘇淺雙腿發軟,她身上的藥還沒有散去,她隻感覺自己每走一步就會摔倒在這地上。
可是她現在已經沒有心情去理會自己身上的不適。
她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快速離開這裏,因為身後那個全身酒氣、大腹便便的胖男人正在不斷地搜索著她。
“小丫頭片子,你給老子出來,看老子不弄死你。”
蘇淺躲在儲物間裏,努力捂著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蘇淺從門縫中見門外的那個男人離開之後,顫顫巍巍地從儲物間裏爬了出來。
而就在這時,她卻絆倒了一旁的紙箱,發出了刺耳的響聲,她被嚇得心都快要碎了。
蘇淺拔腿就跑,可是自己發軟的雙腿根本無法支撐她的身體,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當她從地上爬起來準備下樓的時候,卻整個人從樓梯上滾了下去,身體重重地撞擊在地麵。
此刻的蘇淺已經不知道疼痛了。
而她的上衣已經被扯得稀碎,剩下的內衣若隱若現。
“給我找,快把那小丫頭片子給我抓過來,看我今天晚上怎麼玩兒死她。”
深厚的聲音,就像那惡魔的鍾聲,蘇淺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她瘋狂地逃竄著,而身後的那些人不斷地追趕著。
就在這時,蘇淺突然發現,前麵是一條死路。
她轉過身,正好看見身後那個滿嘴油膩的男子。
這時,蘇淺的腦海中突然回想起剛才那肮髒的男人趴在自己身上做的事情,蘇淺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
即便是死,她也不能死在這裏。
於是還沒有等身後的那些人反應過來,蘇淺已經翻過牆上的窗戶準備從賓館的五樓跳下去。
當蘇淺從賓館的五樓跳下去的那一刻,心裏竟然有一絲絲喜悅。
一是因為自己終於可以逃脫那個男人了,另外一方麵,蘇淺欣喜,或許從這裏跳下去,自己就能夠死了呢。
可是當蘇淺接觸到那冰冷的遊泳池水的時候,蘇淺的心就像這池水一般,拔涼拔涼的。
她就知道,自己從來沒有死這樣的好運氣。
從小到大,不管是什麼車禍、事故和意外,她總能夠死裏逃生,包括那次……
一輛大卡車從自己家的私家車上碾壓過去,自己父母雙亡,他們變得血肉模糊,變得無法辨認的時候,自己竟然奇跡般活了下來。
蘇淺來不及想這麼多,趕緊從水裏爬了起來,向那熙熙攘攘的車輛中跑去。
此刻,她隻有一種想法,要麼被來往的車輛撞死,或者直接跳入那奔流而去的康林大河。
可是當她衝上這川流不息的馬路的時候,這些車輛就像事先安排好了一樣,都是輕鬆地躲避開她。
此刻的蘇淺就像走在一個寬廣的大馬路上一樣,輕鬆避開這些車輛,沒辦法,她一躍而下,跳進了康林大河。
追趕她的黑衣人見她跳下了康林大河也準備離開了。
“曹哥,現在怎麼辦?那小丫頭片子跳到河裏去了。”
“這小丫頭命還真大,這樣居然都沒有弄死她。”
“上麵不是告訴你了嗎,他們用盡一切辦法想弄死這小丫頭,一直沒有弄死她,所以才找了我們。現在,她跳進了康林大河,這河水湍急,直通大海,這丫頭可能真的沒命了。”
一個男子向那大腹便便的胖子說道。
“曹哥,我看我們還是撤了吧,直接告訴上頭,說這小丫頭死了得了,誰跳進這康林大河都沒得救了。”
這個被叫做曹哥的男人點點頭,轉身對身後的兄弟說道。
“今天晚上的事情辛苦大家了,撤了吧。”
在一個豪華隻有微弱燭光的房間中,一個身穿旗袍的女人站在窗戶旁。
曹哥緩緩向她走去,臉上全是恭敬。
“事情已經辦妥了!”
“她死了嗎?”
女人的聲音格外地嫵媚和慵懶。
“我們親眼看見她掉進了康林大河裏,河水湍急,並且直通大海,這幾天上麵的水庫放閘,水特別地洶湧,那丫頭片子肯定沒命了。”
曹哥得意地說道,可是他並沒有等來眼前這個女人的誇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