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晚歌用力地呼吸著:“外蒙王子,你明明知道我才是,保必傷太多無辜的人。你把可可放了,讓皇上將你要的東西,都還回給你。”逃走需要馬車,需要很多的東西。
“我是向貴妃。”可可大聲叫著。
“可可。”她感動地叫:“我才是,他早就知道了,你不必為我付出那麼多,我會心裏不安的,可可,夠了,真的,我的事情,我不想,從來都不想拖累太多的人。”她心裏感激,可可可以為了觀雲,做那麼多的事,可是她的生命如果真的到了盡頭,她也不想讓任何要來替代,讓她活著,總是愧疚,她何歡之有。
“晚兒,外蒙王子,你把朕的貴妃放了,朕會放你一條生路,必不會進攻於你外蒙。”楚天雙眼紅紅地看著衣服單薄而又疲累的晚歌,心如刀割,每個人可能心裏會想,唉,又是她,總是這樣,可是誰知道,晚歌的心裏會有多難過,她一點也不想這樣。
她的眼中有著笑意,看著越行越近的楚天:“皇上,我、、”永遠愛你。
“站住,你再上前一步,我就讓她腹中的孩子變成血。”外蒙王子大笑著,二個死士的劍已貼在她的脖子上,肚子上,他什麼也沒有了,他不相信,不會相信大月的皇上真的不會進攻外蒙,外蒙在關外,一直是叫苦連天,就光這幾萬人,也是他的左翼,現在是全軍覆沒,外蒙更是不堪一擊。他瘋狂了,他什麼也不顧了。
風很大,吹在裙擺上,獵獵作響,好冷,好冷,她的秀發也是淩亂,頭上的珠釵早就讓風吹掉了,滿頭的發,隨風四舞著,美得有些妖異。陽光射在她的身上,像是在吸取著她的氣息一般。
怎麼會如此大的風呢?她不知道,隻覺得不安的氣息,越來越重,呼吸越來越難。
“把朕的晚兒放了,你要什麼,朕答應你。”楚天又是心疼又是大聲地說著。
“放了她,好,楚天,你給我跪下,跪著求我,我會放了她。”他變態一樣大笑著。
跪他,堂堂大月朝的皇上,隻跪天,不跪人,竟然要他跪了,隻是一瞬間的遲疑,他就扔下了手中的劍,看著外蒙王子,一字一句地說:“朕跪,把朕的晚兒放了。”
“皇上三思啊?”三軍都看著他,然後跪了下去:“皇上萬萬不能跪啊。”
這悠關到大月朝的尊嚴,皇上這一跪,必然會讓天下人恥笑的。
晚歌笑著搖頭:“皇上,你要是敢跪一下,我馬上咬舌自盡。”寧願死,也不要他受那樣的汙辱。
“晚兒。”他的看著她:“朕要救你,無論做什麼,朕都願意。”
“我不要我的皇上這般受製,一切一切都因我而起,也可以因我而消失,你是皇上,是一國之君。”暈弦是越來越重了,像是遠方的人在召喚她一樣,讓她好幾次都神魂不知何處,甩甩頭,將這種迷離甩掉。
“談情說愛說夠了嗎?不跪我就送她一起上西天。”他跳上了桌子,再跳上幾張,就站在她的前麵。
“朕跪。”他輸不起,她不能出什麼事。
“皇兄。”楚觀雲也看著他,皇兄的尊貴可以為了一個女子做到這般。
他撩起明黃色的龍袍,正要跪下,忽然聽到晚歌大叫一聲,然後她身邊的二個死士驚恐地說:“向貴妃不行了。”
幾欲跌到,周公公硬是將他抱扶住了,一股怒火炎炎地燒著每個人的心,一聽到這句話,什麼也不顧了,就殺了上去,那死士如何打得過如潮水一般憤怒的人,就連外蒙王子也驚慌不已。
可可臉往前一傾,躲過腦後致命的劍,火辣辣的痛在臉上,一腳將後麵的人踢遠,楚觀雲一手拉住她的身子,往懷裏一帶,她喘著氣:“救向貴妃。”
楊公公和幾個高手早就上了高台,不堪一擊的外蒙王子一劍了結了自已,眼不見,為淨。
他顫抖的手,從楊公公的手裏接過晚歌,冰冷冷的氣息讓他害怕,一手探探她的鼻息,弱得幾乎沒有。
“禦醫。”他大聲地叫著,滿心的驚恐:“禦醫。”
不能走,她不能走,不能丟下他一個人。
“晚兒,沒事,你一定沒事的,堅強起來。”他大聲地叫著,唯恐她睡過去,用力的捏著她冰冰的臉,用力的用臉磨著,讓她暖和起來。
他真的害怕,相隔著有一段距離,他還是看到了她的不對勁,如同那一次小產的時候。
他和她,心思相通,她想什麼?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