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又消瘦了許多,氣色也不太好,比初見她時,身體還要更差一樣,幸好高雅之氣仍猶存,盈盈地施禮:“皇上吉祥,向妹妹,身體可怎麼樣了。”溫柔的聲音響起。
晚歌笑笑:“皇後娘娘,臣妾身子尚不適,不能給娘娘行禮,請見諒。”
皇後扯出笑,卻是很難看:“妹妹說那裏話,妹妹你的臉,好了嗎?”忽然她驚叫出聲。
難道她還過不成,真是狐狸尾巴一不小心又露出來了,晚歌點點頭:“讓皇後娘娘擔心了。”
皇上皺起眉,有些不悅:“皇後,你來未央宮可有事啟奏。”來這裏盡說這些廢話,要是晚歌喜歡聽的話,未央宮就可以讓妃子們隨便進來了,不知什麼叫靜養嗎?
趁皇後輕過身子看他,晚歌對楚天瞪一下眼,叫他要有風度一些,怎麼可以那明麼明顯地趕人走呢?
皇後臉有些掛不住,仍是笑笑:“皇上,臣妾掛心著妹妹,臣妾也是做母親的人,知道孩子的重要”
說的真是同情啊,想要讓她鼻子一酸,無緣的孩子已化作一團血水。
皇後又輕柔地說:“向妹妹莫要急,還年輕,以後為皇上生十個八個也不是問題,先把身體調養好。”
“這倒是。”楚天讚同地說。
哼,當她是豬啊,還是輕輕地說:“謝謝皇後娘娘關心。”
“向妹妹,本宮在坐月子的時候,秋嬤嬤就為本宮做過幾味補湯,特別的有益,所以今兒個也不怕皇上討厭,還是來未央宮,送與向妹妹喝,但願向妹妹能早點好起來,秋嬤嬤,湯呢?”
她接過秋嬤嬤的湯,親手放在桌上笑著說:“皇上和妹妹定不知要吃什麼為好,以後本宮天天讓人送補品過來,不出幾天,向妹妹就能恢複如常了。”
皇後是什麼意思啊?還一臉假意和逼不得已一樣,有那麼為難嗎?即然送來了,也是人家的心意,晚歌掀來蓋子,濃重的人參味衝鼻而來,她一怔。
湯就讓楚天奪過狠狠地砸在地上,也砸碎了皇後的笑,變得那般的淒楚可憐。
他狠狠地看著她:“楊皇後,你安的是什麼心,竟然拿人參來噓弄晚兒,當朕不知是不是,還是當朕是個白癡。”一手緊捏著楊皇後的下巴,要她直視他的怒火:“好一個狠毒的心。”
晚歌輕輕地歎氣:“皇上把關於小產應補和不應補的書都看完了。”什麼該吃的不能吃的,他都了如指掌,隻為了怕這樣的事發生,她的一些照料,全是他一手張羅。
皇後臉如死來,跪在地上:“請皇上恕罪,臣妾也不知。”
他冷笑:“你還不知,你不是過來人嗎?你喝過,是嗎?怎麼還活生生的在這裏啊,來人啊,把這惡毒之人押起來,我看你這皇後是當得太順了,你楊家也走到盡頭了。”他眼裏殺意已起。
晚歌想起道姑說的話,輕輕地歎氣說道:“皇上,何必發那麼大火,臣妾也沒有吃啊,臣妾自身也知道,罷了,皇上,事不出三,皇後是初次,看在臣妾的份上,這事,遲些再說吧!”
“她是想要了你的命,想必那一碗毒藥,也是你做的好事,是不是。”他冷絕地看著跪地不起的楊皇後。
皇後似乎也料到了這般境界,並沒有哭著求饒,而是搖頭:“皇上,臣妾沒有。”
“好一個最毒婦人心,來人,把這狼子野心的楊皇後打到冷宮,沒有朕的允許,任何人不得去見之,把皇子抱到未央宮,朕看你是不配再當這個皇後了。”
皇後緊張地叫,終於哭了出來:“不要把我的孩子抱走,是我的骨肉啊。”
“你還配做母親嗎?你還配嗎?”他冷冷的看著她的眼。
皇後咬著唇,嚶嚶苦出聲,神色中,有著許多的不得意一般:“貴妃娘娘,求求你,求求皇上,不要分開我們母子。”知道晚歌的語管用,竟朝晚歌磕起頭來。
“來人,把他押下去,擇日朕定她的罪。”他暴怒,誰要傷害晚歌,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沒有人理會她,強硬地將她拉出了房裏,高高在上的皇後,一句話也可以將她從夢中打醒,如果是以前,她也會怕,怕皇上這般的無情,可是現在,她不怕了,皇上的無情,是因為對她的專情。
他不悅地說:“你不該為她說話的,這般狠心的人,真當我們什麼也不知道,要是喝了下去,還得了。”
晚歌輕柔地一笑:“別氣別氣,得饒人處且饒人,要人死容易,可要人活,多辛苦才會活到那麼大啊。我看皇後娘娘並不是不知,她像是逼不得已的,母後的弱點就隻有一個,就是皇子,打她入冷宮,廢了她,她都不怕,可是說到母子分離,卻又那般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