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隻有你才能救她(2 / 2)

晚歌淚流了下來,他又為難了,他又受傷了,見他帶著人,浩浩蕩蕩地往宮門而去。

身後,有人撲嗵一聲跪了下來,不用回頭,她也知道是淩然。

“我從來沒有這樣求過誰,我求求你,救救宛宛吧,她是想上去幫你采花,聽說能治好你的臉,說這些我知道我是卑鄙,但求求你救她,宛宛什麼也不知道。”她咚咚地磕著頭。

“我早就猜到了,宛宛不是他的孩子,可惜,發現了。”她當然不想宛宛死,可是他那麼憤怒,她如何勸他,她有什麼立場勸他,她的事,夠傷他了。

她跪走到晚歌的背後,仰起臉:“隻有你才能救她。”

晚歌冷視著她:“淩然我怎麼救,現在全天下的人都要把我的孩子流掉嗎?他到現在還解決不了,而宛宛,七歲了,我並不是不喜歡宛宛,隻是現在我想愁思,我如何才能救她。”

淩然的臉上出現從來沒有過的脆弱:“姐姐,姐姐不是故意的,那一年,我貪玩,姐姐跟皇上整天在一起,我總覺得自已是被人丟下了一樣,他們的彼此的眼中,沒有誰,我恨了,我骨子裏就天生有著不甘心的血,皇上和姐姐定都,我馳馬出去,卻落入契丹人的手中,當時隻有姐姐在後麵追著我,你不知道,那些人,都是魔鬼,他們竟然撕我的衣服,摸我的臉,甚至是摸我的身子,姐姐把他們都擋下來了,她說我還小,他們想幹什麼?就衝她去,那些人把她的衣服都剝光了,然後契丹王聽到了這吵鬧的聲音,把姐姐救走了,後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定都又戰火連天,皇上帶著雄兵攻打契丹,姐姐回來了,卻沒有把心帶回來,後來,她跟我說,她有了,是契丹王的孩子,叫我萬不可說了出去,否則孩子就是死路一條。但是在皇宮裏,姐姐越來越不快樂,越來越是消沉,皇後欺負她,她也不出聲,她一心的求死,就不會折磨心了。我發誓,我一定要以性命來保護宛宛,貴妃,你的皇上是懂愛的人,你能了解我姐姐嗎?救救她唯一的牽掛。”

晚歌歎口氣:“我不得不說,你真的很會心理戰,愛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我不為別的,我也不是被你感動,我會救宛宛,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救宛宛。你出去吧,我一個人靜一靜。”淩然的求助,總是太多的心機。

淩然磕了三個頭:“恕我大膽,貴妃可以以命來救。”她看著晚歌的肚子。

晚歌驚駭地倒退幾步:“你滾出去,這個時候,你還想打我的主意,我不知道,你的心究竟是如何的狠。”

她沒再說什麼?退了出去,她知道,向晚歌的心裏,必也會想到,這個已不是秘密,全天下都不歡迎的孩子,皇上不是正在為難嗎?能救宛宛,她什麼也不怕了。

晚歌跌坐在椅上,撫著肚子:“難道終是留你不得?”

良久,她揚起聲音說:“楊公公,你請張禦醫進來。”

她想要知道,孩的狀況是怎麼樣?割舍是愛,還是狠呢?留下來,對他是不是一種殘忍,誰喜歡讓人一輩子背後叫殘不障,誰喜歡一輩子長不大,像是楓妃的孩子,隻有母親愛他,如果沒有母親了,誰會愛他。

張禦醫是皇上最信得過的禦醫,晚歌伸出手脈讓他把,鎮定地說:“張禦醫,你老實說,我的孩子現在怎麼樣?以你多年的醫德來說,無關這生命是不是該存留。”

張禦醫心裏暗暗讚賞,這貴妃的確也是明眼人:“貴妃娘娘請心,就是拿把刀放在微臣的脖子上,禦臣也不會說半句謊言,醫者本要誠,要有醫者父母之心,實不相瞞,娘娘腹中的小孩仍是一個月的氣息,而且非常的薄弱,微臣想,必是過不了三個月。”

淚悄悄地流了下來,晚歌仍堅強地說:“張禦醫,你可聽說過契丹的無笑花。”

“微臣略有耳聞,無笑花可以至胎兒不穩,氣息雜亂,讓人捉摸不清,久則必會流之,之所以叫無笑花,是因為做娘的人流掉孩子都臉上笑不出來。”

她擦擦淚:“本妃初有孕時,讓人算計了,送了有無笑花當香囊,當時也沒有怎麼反應,孕吐之類都一切如常,出宮之時,滇王爺發現了這無笑花,本妃就沒有再佩戴。隻是明明二個多月的,卻把出隻有一個月。”

“微臣鬥膽,按娘娘的說法,娘娘佩戴時間不長,雖是再長一些,孩子必是保不住,隻把出一個月,微臣大概也能知道一些了,必是當時孩子已經奄奄一息了,到後來娘娘沒戴,又有了些轉機,隻是現在把,還是和在定都一樣,隻怕孩子已是中毒已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