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點頭,想起花想容所說的,十四也是一個多情種,莫非他的愛意也牽在自已的身了,她不想再沾上這些了,朝他點點頭,越過他往下走去。
“晚兒。”十四追上去:“你要去那裏?”她眼裏的珍重是什麼意思,十四慌了。
還是十四將她看穿了,她一笑:“不去那裏,隨便走走。”
可是十四無論如何也不敢離開她,緊跟在她的背後:“晚兒,不要離開。”
“離不離開,是天留人,這些誰也說不清楚。”
“不,晚兒,我是說,現在,不要離開,或者是我帶你離開這裏,我們去天山上看雪景,好嗎?依我一次,好嗎?我發誓,我不會讓你痛苦。”
晚歌走近他,看著他的眼:“你沒看到嗎?我的臉上,都是也紅胎,而且說不定會越來越多,而且,我不想傷害你,知道嗎?跟在我身邊的男人,都會受到我的傷害,我是紅顏禍水。”可是十四的眼神裏,卻沒有害怕的意思。
十四緊緊地抓著她的手:“你要走,你是要離開這裏,離開大月,可是晚歌,讓我跟你一起去,讓我見識多一些,也讓你的孩子可以有人照顧,你別為我想太多,想想孩子,如果你真的了無牽絆了,那孩子呢?你放得下心嗎?”
她長長地歎氣:“十四,無論如何,我都說不過你,我是不想讓你痛苦。”
“我們的關係,做朋友,不是更好嗎?”十四笑了,他和她無法衝破這愛的網,他的眼裏割舍著很多。
晚歌輕輕地笑:“不是朋友,你是我的弟弟,我一直還想聽你叫我向姐姐,其實我告訴你,我二十三歲了。”
“真老了。”十四笑著,帶著失與得牽著晚歌的手走到城中人來人往的地方。
她想,她的離開,不算是什麼吧!他們終是不習慣她這樣,讓十四跟著,當走的時候,她才會放心,十四永遠是她的弟弟。
回頭看看這座飽經戰火的城,定都,因她而亂,就因她而止的。
戴上麵紗摭住她恐怖的容顏,可是衣服下的心,卻是傷痕累累,一場愛情的戰爭,沒有誰勝。
原來,天真的很大,很藍,平板馬車上,躺著一個白衣的女子,她貪婪地看著這裏的一切,田裏是綠油油的莊稼,溝裏,是透亮的水。閉上眼,讓風輕輕地吹著,帶著田園的寧靜和獨有的清香,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十四說著話:“十四,我唱一首歌給你聽好嗎?很應今天的天氣哦。”
“好啊!你的歌可好聽了,都是從來沒有聽過的,我要把這些歌譜成曲子,以後教給你孩子。”
“真壞,要是一個女孩兒,你是不是準備讓她去賣唱啊?”
“怎麼敢,我看也是騎在我頭上的小母老虎。”他說得像是很委屈一樣:“男的必是一個小霸王。”
“去。我很溫柔的好不好,生女肖母,我女兒一定是個絕世大美人,不,還是不要美人,有點小姿色就算是不錯了,也不要太醜,不然心裏不好過,當然,不能太漂亮了,要不然你就有得受了,一天到晚替她趕蒼蠅的。”這樣子想什麼說什麼?心裏真的很舒服啊,好久沒有這麼輕鬆過了。
對這個未到這世上的孩子,有著很多的憧憬,可是她知道,她有可能看不到他(她)長大,也不知道,她像是有這個預感,當然最好可以參與,她小時候就不健康了,媽媽為她做的一切讓她知道母親是很偉大的,她也要盡力地保護,嗬護著小生命一步步的長大,牙牙學語,軟軟地叫她娘,再撒撒嬌,哭一哭鬧一鬧笑一笑,看似普通而簡單,卻觸手不可及,搖搖晃晃的馬車停了下來。
“晚兒,你看。”十四語氣有些沉重和失望。
她能聞到那馬蹄一聲響過一聲,她歎著氣自嘲地說:“十四,看來我還是無法逍遙了是不是。”
他沒有說話,眼裏數不盡的失望,皇兄還是來了。
他一步步地靠近他們,他將晚歌抱了起來:“晚兒,我不舍得讓你離開。”
痛苦的眼,為情所困的眉,他真的曾用心愛過她,隻是,他和她的緣份盡了,晚歌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他的眼,沒有說話,靈動的眼波平靜得像是一潭幽水,他愛她,可是他容不下她腹中的孩子,那麼她和他是無法再走到一起的,什麼原因也不用去追究了,不是仙姑的道術,就是那香花種下的禍,不然湖青會把得出來的,隻是有那些反應,卻沒有脈息,當花沒有後,契丹的大夫,還是可以把出她是喜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