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巧笑嫣然,連肚子也微微地鼓起了,母愛的光輝很美,連她自已也不知道,她變得多漂亮,多有女人味,微開的窗吹動著她的黑發,印著此許的珠釵,卻讓人移不開視線。
湖青褪下她的大外套,她笑著坐下:“今兒個天氣好了些,雪兒不出去走走。”
“還是有些冷,雪兒可不想凍著了,嗬,還是乖乖呆在房裏,刺刺繡,玩玩鳥,看看花,也就過去了。”
也就,真是厲害,嗬還真是夠鬱悶的:“雪兒氣色真的好多了。”
“那得謝謝姐姐啊。”她的眼中閃著二人才知道的光芒,花照樣開得豔紅不過,她已不再緊鎖門窗了,時常出去走走,晚上也開著窗睡覺。
“真是巧啊,晚妃也來了。”安惠妃巧笑娉然地走了進來。“剛才在花園中,還看到皇上正親自采花呢?也不讓別人跟著,我一想,皇上會去藏愛宮,所以也沒去藏愛宮找晚妃來閑聊。”
安雪兒的眼中閃過一陣哀落,快的讓人捕捉不到。
“是嗎?”晚歌輕笑:“惠妃娘娘,皇上也是愛花之人,豈會為我采花?”明知安雪兒心胸不廣,還在她麵前說,她這個惠妃還真是有意思,像是要無意破壞她和安雪兒的友誼一樣,上次安雪兒在紫雲寺出事的時候,倒是從頭到尾也沒有見到她,這惠妃看來真是不簡單啊。
她輕巧地避開了晚歌的目光,握著安雪兒的手:“雪兒肚子越來越大,快為皇上添個皇子了。”
“還早呢?表姐。”安雪兒小聲地說著。
“向姐姐,表姐,來嚐嚐這個,是雪兒讓秋月做和的薄餅,知道向姐姐喜歡吃鹹的,還讓秋月做了一些鹹的,正要差人送過去,正好來得巧了。”她接過秋月奉上的白玉瓷盤。
晚歌笑笑,呷了口茶:“我真是有口福啊。”拈起滿餅,滿口的香濃:“嗯,真的好吃。”
“那我也得試試了。”安惠妃拿起甜甜的:“這裏麵還有桂花的香味,我估計,是雪兒做給皇上的吃的,皇上最喜歡吃這個了。”在推薦安雪兒的時候,她就捧出了這個餅,當時,皇上喜歡的全吃完了。“晚妃,你試試,這甜的也真不錯。”
晚歌點點頭:“謝惠妃。”拿起一片甜餅,是很香,淡淡的桂花,安雪兒真是心靈手巧,她較咬了一口便笑著說:“我還是不太喜歡甜的,多年的習慣,很難改。”要是宛宛,必會喜歡。
後麵一陣淡香氣,她沒來得及回頭看,一隻手就按住了她的肩,就著她的手,將整塊薄餅都塞了進去。
“皇上吉祥。”安惠妃和安雪兒福福身子。
安雪兒的眼裏,又射出了眩光,柔得可以滴出水,拿著絲帕的手還微微在顫抖著,他來了,皇上來了,為什麼?他還是不看她一眼,他的眼睛裏隻有向晚歌。
“皇上。”晚歌皺起眉,老是這樣,也不顧是什麼人在。“安昭儀做了你愛吃的薄餅。”
“哦。”他輕輕地說:“周公公,賞賜安昭儀。”手還留在她的肩上:“朕讓人去找你,說你在雪閣。”
安雪兒輕咬著唇,不讓淚溢出來,晚歌站起來:“皇上,你找臣妾有什麼吩咐,那我們就不打憂安昭儀了。”再呆下去,隻怕氣氛越來越尷尬,他很任性,更不會裝模作樣,所以,安雪兒會難過。
安雪兒的淚,終是落了下來,在香風過後,光線下,閃閃如同珍珠一樣。
安惠妃拍拍她的背:“雪兒,你不爭的性格,會皇上連看也不看你一眼,你這個傻雪兒。”
“表姐,我該怎麼辦?”她哭了,得不到關切的心,那麼的破碎不堪。
安惠妃望著窗外,輕輕地說:“自已的幸福,要靠自已去爭取,不是別人剩下不要的。”
她掐著他的手:“你真可恨,你要我一個朋友都沒有嗎?”
“使點力啊,沒吃飯嗎?一點也不痛。”他朝她眨眨眼,一臉都是笑意,比那二月明媚的陽光更要攝人心魄。俊帥得如何不讓人心動著,一手攬著她的肩:“晚兒可以掐我,不要生氣,氣壞了朕會心疼的。”
“你啊,要我怎麼說,你是皇上。”真拿他沒有辦法,狠狠地給他一個白眼:“我們不是還在冷戰嗎?”
他微冷的手貼在她的臉頰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冬天過去了,朕以為,朕給你的時間夠多了。”
“你就不怕國亂,後宮失調,手足相殘,百姓怒罵。”她怔怔地看著他深情的眼眸。
他搖搖頭:“不怕,為你,我甘願做昏君。”
“你啊。”一咬他的手指:“我才不要做禍水呢?我不得不臣服了,你用你的固執和大體,把我牢牢地困住,想飛也飛不走。”那麼深愛她,姬妃說,要懂得珍惜,不然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