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清訝眼地看著她:“晚兒,我不知你說的是什麼?”垂下眼眸,不敢直視晚歌。
“你明白的,哥哥。”她小聲地說:“我能幫得了你一次,幫不了你二次,晚兒也知道,哥哥因為晚兒的事,三番二次的受了些的委屈,但是晚兒不想哥哥出什麼事。”
他搖頭:“哥哥雖然不知道晚兒心裏是怎麼想的,不過晚兒想要做的事,必有晚兒的道理,我們是兄妹,哥哥何怕晚兒有牽連之理,你不想說為什麼?哥哥也不會怪你的。”
還是那個胸懷若穀的哥哥,總是無條件地包容她,她有時是自私,是任性,她不是完人,她是有缺點:“那哥哥離開宮裏這個染缸吧!離開這危險的地方,哥哥要是想為國出力,晚兒可以修書一封,讓四王爺為你作個安排,別的,不屬於哥哥的,哥哥還是不要再沉迷下去了。”
向晚清臉色一驚,拉起她走快幾步,沉聲說:“晚兒,你怎麼還提四王爺,京城都說他謀反,要聯合外蒙契丹來對抗我大月,都道是因為一女子,晚歌你叫哥哥不要沉迷。我看沉迷的才是你,醒醒吧!你是皇上的妃子。”
她苦笑,為什麼棋外人看棋,都是這般:“哥哥,四王爺豈有那麼大的本事,外蒙豈會聽他的,現在外蒙還得仰看大月,豈會自毀了前路。況且這些事皇上會處理,皇上沒說什麼?還是不要輕易地相信別人的話。”私心裏,她為他平反著。
他似乎有些不悅了:“我不會連累晚兒的,一人做事一人當。”
“你們是兄妹,豈會怕連累之理,我是擔心哥哥,讓人利用了也不知道啊。”會說她是皇上的妃子,為什麼就不會想一想姬妃也是皇上的妃子,天真的以為,皇上會放手,姬妃會甘心嗎?
向晚清變得尖銳起來:“你看錯了,不要把什麼人都看作敵人,晚兒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尖鋒相對。”
敵人,她有點想笑,卻沒有指責他,而是淡淡地苦笑:“我是怕哥哥你受傷害啊。”
“我的事,不用你來管,你要我離開,離開一次,我就心碎一次,除非你用晚妃娘娘的命令,讓我離開。”
她閉上眼,撫住心口,那裏有些許的微痛,搖著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良久,向晚清吐了口氣:“對不起,晚兒。”
“不用跟我說對不起,哥哥,我永遠不會以什麼身份來下命令讓你做不想做的事,但是當中的利害關係,你可要相清楚。”如果當初沒有心軟,留在契丹,也許今天就不會有這樣的局麵,也不會二難,與其在宮裏,心分二處,不如無心地在契丹過日子。
他也歎了口氣:“這些,哥哥都知道,隻是情會不自禁。”
是啊,她知道,她明白,哥哥用的是真情,姬妃用的是假義,但是愛上了,他豈能看得清楚。
這時候,林間的小路上傳來腳步聲和談話聲,二個小宮女興致勃勃地說:“姬妃娘娘贏得可真是精彩啊。”
另一個接著說:“我看來,倒是景妃娘娘打得更厲害,可是最後卻連失了幾個球,不然景妃一定會贏的。”
“是啊。”輕笑的聲音:“聽說景妃娘娘是替晚妃娘娘打的,可是這一輸,會不會惹晚妃娘娘不高興啊。”
“這上麵的事,我們就不用理那麼多了,也許是景妃娘娘故意輸給姬妃娘娘的。”
“嗯,不過姬妃娘娘說完願望的時候,我看見啊,皇上的臉色也變黑了,就不知道為什麼了?”
“你啊,知道那麼多幹嘛,還是老老實實去做我們的事,嗬嗬。”
向晚清用力地握著拳頭,壓住些情感說:“什麼願望?”
“向皇上要一個皇子。”皇上的血脈,若非他願意,也不會亂讓人懷上的,行事之後,公公會問留是不留,不留則會喝上由宮裏熬上的藥草,讓人盯著喝下去才行,可她每一次,都沒有喝過,隻能自已多加小心,然後在吃食方麵留意,也許是天從人意吧!到現在她還沒有消息。看到安雪兒,她就害怕,每天都是神經兮兮的,生怕有人再來陷害,一步也不踏出去,就連吃的也用盡方法去驗一驗,每天驚東怕西的,這樣過的是什麼日子。她想,這隻是其中的一個原因,也許她還不夠愛皇上。
“哥哥,你回去吧,有些事你是想不通的,就不用想了,現在也結束了,我隻是希望你下次不要再被利用了。”她輕輕地說著,也要回宮去聽聽那暴火龍的意見了,他必又會訓她的。
鞠球輸了,聰明如他,如何會看不出來是怎麼回來,估計景妃也不會一肩擔下,知道是她的意思,他還能不生氣嗎?而且姬妃要的是皇子,這個比塞是由他發動的,他說過的話就是聖旨,君無戲言,就算他給予的不多,姬妃還一樣會如她所願地有孕,雖然是假龍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