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雲端的心讓她一擊,無奈地歎氣:“真想要你為朕心甘情願做事,真難啊。”
“皇上,你想要臣妾做什麼啊?”她努力的睜大眼睛:“臣妾為皇上捶捶肩,讓皇上處理政事,快快處理完,臣妾才有飯吃。”
捏捏她的鼻子,無奈地坐下,他要的不是這些啊,不要她刻意地討好他。
翻開折子,細看一下,又趕緊合上臉色深重地說:“晚兒,讓周公公陪你去戲園看看戲。”
晚歌搖搖頭,雙手還小力的捶捏著他的肩,歎著氣說:“皇上,何必讓臣妾走開呢?皇上看到了,臣妾自然也看到了,皇上要怎麼解決,臣妾無權過問。”
那是一個奏折,四王爺意圖謀反的奏折。
他一歎氣,攔腰將她抱住,坐在他的腳上,眼如火地注視著她:“你如何看待此事?”
她輕輕地掙紮:“皇上,這是政事。”
看著她臉上的變化:“不是瞧見了嗎?倒是可以說說,朕幾時反對過你談論政事,你是特別的,你可知。”她一眨眼,波光一流動,他都能看到些端倪。
晚歌一抬眼,對上他漂亮的眸子,不躲不藏地說:“皇上,政事就有治理政事的手段,家事有處理家事的手段,臣妾不知皇上會用那一種。”他在探測著她,她知道。
“軍事上來說,不得不防,那就是削掉他的職,去掉兵權,當然最好的還是斬草除根,殺一敬百。”
晚歌心一緊:“那如果是家法之類的呢?”
摸著她的臉,他輕聲說著:“他是朕的親四弟,親手足,有所謀必有所求,盡可能的滿足他,或能召回他的心,為我大月朝效力,如若不能滿足他,就廢了他的封號,召他回京,軟禁著,你說,朕要選擇那一種呢?”把玩著她的發,似是滿不在乎地詢問她的意見。
晚歌捉住他的手,他依然是多疑的皇上,她搖搖頭:“皇上,臣妾不知道,皇上必有方法處置不是嗎?”
“你倒是把朕看得那麼胸有成足,豈知這事在朝上讓人團團亂。”
她笑著:“皇上是皇上,別人是別人,皇上的事,皇上能解決。”
“你啊。”他無奈地笑,用力親她的臉:“就是這般的了解朕,說說你的見解吧!”
見他放鬆了心,晚歌輕聲說:“皇上,這隻不過是傳聞而已,如果是契丹散播的消息,為的隻是皇上廢了四王爺,那麼定都攻起來,就輕而易主了。”
“倘若不是呢?”他眼含著笑意說。
“倘若不是,皇上也有辦法,莫要傷了臣妾的腦筋,早生了白發。”反正煩的不是她,她隻要做一個金絲雀便好了,什麼也不用管,這種日子很悠哉,也可以說是幸福,可是她很怕,怕很快就膩了這種日子。
他手把弄著她的烏絲:“晚兒豈會有暮成雪的時候,朕看見你的時候,是在月色樓裏,十四叫住你,你往上一看,這容顏就陷進了朕的腦子裏,優其是這滑如水的烏絲。”
“原來皇上那麼早就打著臣妾的主意了,怪不得,臣妾如何躲也躲不過皇上,可皇上還真是可惡,竟然在杏園調戲臣妾,用錢打發臣妾,雖然臣妾是衝著那十萬兩賞銀去的,但也要靠真本事贏回來。”沒有了相互的探測,推開了心防,他們還是可以很輕鬆地相處。
他哈哈大笑:“晚兒不是不甘示弱地打了朕一巴掌嗎?”
“我,我的手根本沒有力氣的,豈會打疼你,誰叫皇上要汙辱臣妾。”她有點羞赫。
抓住她的手細看,纖細如玉的手上,什麼也沒有,淡紅的指甲也是自然的美,不是豔紅紅的蔻丹,愛憐地親親:“晚兒指甲可長著呢?朕的臉上可是有了細痕,回宮裏,便有人問起了。”
“那皇上怎麼說?”她睜大眼好奇地問。“皇上會說,是一隻貓抓傷的嗎?”
“朕叫她們統統住口,不得再提這事,你要是一隻貓啊,也是一隻花貓。”
“皇上,紅顏也有老的一天,就如皇上所說的,皇上都快三十了,臣妾現在才十六,幾乎是臣妾的一半啊,嗬,朝如青絲,暮成雪,那也是一轉眼的事,以後還多的是美人的出現。”然後他會逐漸的忘了她,紅顏未老恩先斷。
“朕要懲罰你。”他哈著她的胳吱,讓她笑得直躲:“原來是嫌朕年紀大了,朕治不了你了是不是。”
“不是啊,皇上。”她笑得沒有力氣:“臣妾求饒了,皇上,臣妾怕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