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因為若藍莫名其妙無故被人帶走關起來,原本要給客戶參考的設計方案也因為她沒有完成,跟客戶的會議也被迫拖延到今天。而今天一整天為了趕那個案子,若藍是忙得腰酸背痛的,渾身疲勞。一個上午沒有跟允浩聯係,對於早上的新聞,雖然若藍一再告訴自己要相信允浩,但是她的心始終有些耿耿於懷,有些放不下。
若藍拿出電話一看居然有十來通未接來電,還有好些短信。不用說,肯定都是允浩打來的。“若藍,門口有人找你。”“哦,好的。”若藍剛剛撥出允浩的電話,就有同事說門口有人找她。會是誰呢,若藍不得不掛掉還沒撥通的電話,一邊在腦袋裏猜測著門口等她的人,一便走了出去。
看到公司門口的那個熟悉身影,若藍有些小小的意外,又有些小小的隱隱的不安。因為若藍知道,這人的每次出現的確都會讓她感到意外。而且若藍的直覺告訴她,這次也一樣,應該不會是什麼好事。可是若藍希望的不是這樣,她希望她來找她是以一個真正朋友身份。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在附近找了一間咖啡廳坐下,看到燕兒猶豫著遲遲沒有開口,若藍隻好微微啟齒問道。
其實若藍的心裏一萬個不願意以這樣生硬而陌生的語氣作為開場白,可是很多東西都會隨著時間的變化而變質。友情是這樣,或許,或許愛情也一樣。在燕兒選擇把她對友誼的付出當成是施舍的時候,她們之間的友情就已經回不去了,已經回不到她們還是孩提時的童真年代。
“我......我......”燕兒吞吞吐吐地說不出一句話,然後有些張地伸手端起咖抿了一口。
就在燕兒放下杯子的時候,若藍發現燕兒兩隻手臂有些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燕兒,你的手這麼啦?這麼傷成這樣?”若藍驚訝地拉過燕兒的雙手擔心地問,再怎麼說也是朋友一場,看到這種情況若藍這麼會不擔心呢。
“其實也沒什麼,真的沒什麼。”忽然燕兒神色有些慌張,迅速抽回雙手,隱約其辭地掩飾著,眼裏還閃爍著晶瑩淚花,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到底怎麼了啦,你說啊。或者有什麼我可以幫你的。”人的心都是肉長的,如果對方坐的是個陌生人,看到這種情況誰也會忍不住想要關心一下,更何況還是昔日的朋友。竟管燕兒對若藍做了再怎麼過分的事,此時若藍已經全跑於腦後,焦急地催問著。
“真不巧,這麼丟人的事,這次被你發現了。你應該還不知道我媽媽去年結婚了吧......”燕兒眼淚汪汪地訴說著她和她媽媽所遭遇的一切。
原來去年燕兒的媽媽嫁了個自以為對她們母女好的男人,可惜不幸的是,那個男人愛賭。每次打牌輸了就喝得爛醉,還要打她的媽媽。前幾天燕兒因為去看她媽媽,又遇到那個男人喝醉後打她媽媽,她為了保護她媽媽,誰知那男的連她一起打,燕兒手上的傷就是這麼來的。
說到這裏,燕兒已經泣不成聲,“若藍,我對你做的這一切,除了我是真的愛允浩之外,我是,是想帶我媽媽離開那個畜生,給她一個平靜舒適的生活。我從小就靠她一個人艱難地把我養大,這些你都知道的。她這一生吃了那麼多苦,本以為她嫁給那個男人後能有個依靠,誰知卻掉進了萬丈深淵。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