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喜寶死了算什麼,她本來心思就不好。
我卻也明白當初她敢問我想不想做你的妃子了,因為我長得像一個人,你看到我你會驚歎,我也問過自已,你愛誰,你愛我像誰。最後落到殺妃的場地,總是我們都沒有學會去學,學會去處理感情。
書房裏滿滿都是你的氣息,我每次在這裏,都能卸下我的偽裝。
不消多久,夏君棠回來了,也進了書房卻疲累的揉著眉宇:“知秋,不是她。”
“我也知道了,別擔心,是蛇總會出洞的。”
張喜寶讓人殺了,這就是那背後的人擔心害怕了,定然不是太後,亦也不是皇後,太後何懼怕於我,皇後做事也還算得上是光明正大的。
緣由死也不肯說出的人,也許就是她了。
現在什麼也不作想,胡亂猜測隻會讓自已的想法偏了去,等著吧,一切都急不來的。
“今天可有什麼事?”我輕聲地問著夏君棠。
他搖頭說:“北方暴雨連天,諸多的奏折,都要糧要補,送了多少去,還是一個無底洞。”
“讓人嚴查吧,我總覺得這些事,不是那麼簡單的,越是年關之時,可越要小心一點。”以往定也是有這些事的,可是陳公公說並沒有今年的嚴重。
“你也是,別累壞了。”
去禦學院裏接了孩子回去用午膳,才從禦學院裏出來又沙沙地下起了雨夾雪,怕淋著會生病,牽了孩子走彎路,從宮閣中的遊廊上走回去。
廊中有宮女走動,看了我紛紛行禮,我笑著點頭而走,那一場詐死風波,悄無聲秘地平靜著。
“母妃,你聽,有人在哭。”栩停了下。
細細一聽,果然聽到了孩子在哭的聲音。
我讓宮女去看看,宮女回來說:“是小公主哭啼得厲害。”
“是雲紗的女兒嗎?”
“是的。”
“你多送些東西到這來,要是人手不夠你也看著安排。”
下午的時候,王大人帶了宮女來見我,那是張喜寶跟前侍候的,才一個用刑她就吃不住苦道了來。
“雲紗是不是張喜寶陷害的?”
宮女點點頭:“是的,她讓奴婢去看著娘娘,娘娘去哪裏就告訴她,才人主子就帶著奴婢們去看雲紗小主,送了不少的東西過去,雲紗小主也回送了一串珍珠給才人主子,才人主子卻悄悄的讓奴婢剪斷了四股繩子,在湖水邊的時候,也是她受意奴婢推你的,請娘娘饒命啊,奴婢罪該萬死,可是奴婢為了活命,也不得不聽於張才人的。娘娘請饒了奴婢賤命一條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張喜寶知道雲紗和多之間的關係,才會去找她的吧。
可憐了雲紗,怎麼初初開始會軟下身段來,會那樣肯做我的替身,而我一回來,她卻是那般的笨。
也許就是愛,愛會改變人的思想和決定啊,會讓人聰明,也會讓人笨拙。
“我在無名寺裏出家的時候,是不是也是張喜寶讓人將我推下去的。”
宮女點點頭:“是的。公公無意中看到了眼熟的人,為了討好正受聖寵的才人主子,就說了去,才人做什麼,奴婢卻是不知道的。”
“那我沐貴妃姐姐呢?也是張喜寶推下水去的嗎?”
宮女惘然了,搖搖頭說:“回娘娘的話,不是的。”
“你今天要是一五一十都說了出來,本妃便會饒你不死。”
她跪著磕頭,懼怕地說:“奴婢萬萬不敢欺騙貴妃娘娘啊,那天是看到了貴妃娘娘,還有沐貴妃,喝退了張才人之後,張才人也不敢呆在那裏,就帶著奴婢們離開了。要是有半句虛言,奴婢就讓天打五雷轟。”
“我相信你,張喜寶做的事,就隻有這些嗎?”
她又還說了一些小事,卻也是爭寵的小手段,無非是怎麼去引得皇上寵愛她,我不得不說,她真的頗有心計。
但是一切,也不過是活著的時候,現在的她,再也不能掀風作浪了。
張喜寶真是該死啊,怕我在無名寺裏終會回去,還會引起皇上的注意,索性就狠下心來殺我。
她以為不動聲色,卻也不知道有人更是利用她的好奇之心來逼她顯形,可是那個人,也藏不住了。
張喜寶對消息事事精通,定然是有人告訴她的,而那後麵的生怕她說出來,索性就在牢裏毒殺了她。
那宮女助主為凶,將她打落到冷宮裏為那些冷落的宮妃做事,至於雲紗,讓青蘿去帶她出冷宮,她的女兒,還是歸她帶著。
母女連著心,給誰帶其實也是不放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