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個孩子慎重地點頭:“母妃,知道了。”
“拉勾勾,說話要算數。”
二隻帶著些許顫抖的小手指伸到了我的跟前,與我勾住,我笑著說:“來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以後麵對他們的,或許有著很多的恐嚇,利誘,但是我帶著的孩子我知道,他們不會放棄拉過勾的承諾的。
親親栩和寶寶的臉:“別怕,知道嗎?栩和寶寶都長大了,不能再害怕了。”
二人用力地點頭,依在我的懷裏緊緊地相依著。
下午還是那借口,出去上香求菩薩為皇上保佑,林洛水也一並出宮。
他還是睡得那麼的沉,我輕用暖巾子擦著他的臉:“君藍,你先到外麵睡一覺,知秋會想著你的。”
“時辰差不多了。”林洛水走了進來:“轎子什麼也備好了。”
我輕應著,我真不舍得現在就讓他離開宮啊,但是宮裏久了就會有人發現的。宮的這邊有太後的人,太後的那邊有皇上的人,留著總會留有蛛絲馬跡的,送到我父親沐公候那裏去,我就可以完全的放心和夏君棠一起抗戰了。
出宮的轎子不是很多,出得外麵覺得很冷,雪花在冷風裏飄飛著,行人的腳步踩上去,沙沙作響。
今天的盤查相當的嚴,前麵是林洛水帶和公公扮成的小廝,如果是往日,隻要守門的一看是林洛水,早就放行了,今天卻是攔了下來。
因是和我一路而行,所以帶路的公公說:“是林禦醫和沐秋郡主出宮,林禦醫整夜在龍華宮裏候命,疲及已睡,莫得大聲喧嘩。”
外麵的侍衛朗聲說:“今日裏奉太後娘娘之命,進出之人,都得查個仔細,多有得罪了。”
“你們煩不煩。”是林洛水不耐煩的聲音惱叫著:“看看看,讓你們查個夠,睡個覺還不安穩。”
“林禦醫,得罪了,好,請放行。”侍衛恭敬地說。
到了我這轎子,外麵的宮女斥責著說:“沐秋郡主是奉皇上的旨意出宮的,一夜不曾睡。”
“多有得罪了,奉了太後的旨意,小的也不能不查啊。”
我早料到了他會查,但是先前已經出了林洛水,我現在倒是不那麼怕了。
轎子中那靠著宮女而睡,身穿著華麗的衣裙半露出粉臉和長發的才是真的夏君藍。
“快些查罷,本郡主累得緊。”我輕聲地說著,一手扶著夏君藍的腰,簾子一掀,我手腕裏暗使傷,讓夏君藍微微動了動,似若不舒服地動著身子一樣,壓下聲音說:“我家郡主正睡著,大哥你們快些查。”
那侍衛看了一眼即放下了簾子在外麵說:“小的也是奉命行事,請沐秋郡主莫要見怪。”
我裝作睡意沉沉的沙啞聲音:“可以走了麼?”
“郡主請,開宮門。”
轎子出了宮門心裏落席了下來,不過剛才我倒是不怕的,因為夏君藍在我的身邊,緊緊地抱著他,他就是這樣安靜地睡著,他的眉宇甚於還是緊攏起來的,看得出他的擔憂。
指尖輕輕地揉開他的眉:“別擔心我。知秋會學會更多的,別擔心我,我不會輕易就丟下你一個人離開的。”此刻一別,我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重逢,我緊緊地抱著,看著他,要把他記住在我的心裏,用來度過以後漫長的歲月時光。
這時的時間似乎過得好快,想多抓住一些屬於他的溫度,外麵的公公卻說:“郡主,快到十裏亭了。”
“嗯。”我輕應一聲。
跟著來的大都是皇上的心腹了,林洛水也下了轎到了我的轎前說:“要我陪你上去嗎?”
“不用了,我也是誠心想來上香的,這裏的簽文很靈,我虔誠來求一切都可以平安渡過。“鬆開夏君藍的手,讓他倚靠在轎子上,深深地看一眼再出去:“你且坐我轎子回去吧。”
不能多看,多看一眼我心裏會百轉千回的,分別隻是為了他日的重逢。
男人笑女人總在情字上打轉,有時我也覺得情何必看得太重,總是抓不住的虛無東西,但現在情願陷在裏麵了。
我終是明白為什麼娘要等沐公候那麼多年,我終是理解她眼裏的情,她叫我不要執關,無奈,我可能會比她更執著。執著到三年之後,也許我等不到三年,那就是至死方休。
我笑著離開,我是這般的灑脫,一步步地上山,還曾記得幾年前的時候,光影綽綽正是好時候,他帶著公公一副逍遙公子的樣子搖著扇子走在前麵,他仿若在前麵時不時地回頭看我,我走得越發的有勁,不消一會功夫就上了十裏亭上麵,頭上都冒出了汗,急促地喘息著看著這靜寂的地十裏亭頂,從高處望遠,雪花飛飄白茫茫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