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及太後狠心倒的是你,夏君藍啊可不要真睡下不理我了,我知道你這個人很壞,壞到了骨子裏去,你串通宮女,半夜過來看我,其實是知道我半夜都會醒來的,還故意到窗邊去引起我的注意,再讓我覺得心裏煩悶推窗,恰恰好你就看著窗迎頭過來,就是傷了自已要迎起我的注意,夏君藍,你成功了,沉醉算得了什麼啊,對你來說不過是一點微不足道的藥,是不是,你是帝王,你是九五之尊,你什麼都不會怕的。
“太後娘娘駕到。”外麵公公嘹亮的聲音,如一支利箭一般刺進我的心裏去,像狂風欲吹開那窗,她來了,來得那麼的急那麼的快,連夜也過不了就想來看皇上怎的了。
太後,太後對皇上下得了狠心,一定就不會簡單的,要狠心就要狠到一點的份上,不然總是白費功夫,對於太後我總是覺得她不動則已,一動就不會留情,和路遙讓人劫持了去,當時的我還沒有對路遙有什麼威脅,她卻是要殺我,現在她也一定不會對我仁慈的了。
我歎口氣說:“你們都下去吧,太後要對付的人,是我了。”唇寒齒亡我知道,一旦沒有了皇上的保護,我隻能任太後宰割了。
可是他們並沒有下去,我看過去:“林洛水,能不能有個不情之請,以後你請多看看皇上的傷,他最怕痛,最怕苦了,還有我的熙兒也是,寶寶是個公主,太後不會拿他怎麼著的,而太後,她可能會立栩為太子,拿著他來製衡朝政,都走吧,太後馬上就要到了。”淚水不知不覺地就迷彌上了雙眸,我緊緊地抓著夏君藍的手不想放開。
如果他清醒的話,一定不會讓我如此的心驚又無力。
他倒下了,太後也來了,事情的大概意圖我已經也略略理了出來。
“知秋。”低沉的一聲叫,是林洛水帶來的那高大小廝。
意外地發現,好熟悉的人,擦拭眼淚看,那不就是夏君棠嗎?他怎麼回來了?剛才我緊張著皇上,竟然是他都沒有看清楚。
“我母妃已經安生了。”他垂下眸子滿眼的痛疼:“她喜歡在京城開滿雪白梨花的地方,我便帶了她的骨灰悄悄地回到京城,和林洛水一起,想進宮來看看你好不好,巧遇上了陳公公。”
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傷心事,我沐姐姐應了那百花殺的簽文,然後一個個都離開了人世間,現在連我也是逃不過的了。
我還作穩定地說:“你要回去,快些回去幫皇上守住西北的兵權,他很在乎這些的,他身邊並沒有什麼可以完全相信的大將。”能守住一點就算是一點。
別的也來不及多說了,太後已經到外殿了。
我擦去淚水,攏攏發深吸一口氣到了外殿去迎接太後。
外殿的燭火很亮很亮,像是一種痛,直往我心裏鑽,我還是得擺出恭敬地樣子在外殿迎接:“沐秋見過太後娘娘,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後也是神色甚而是驚慌,看我在這裏眼裏流轉過百般的猜測,淡聲便是問:“皇上呢?”
我想,她也是不確定,她也是猜測吧。
太後可真是狠心,怪不得能從妃子做到皇後,能讓她的兒子在眾皇子之中成為太子,沒有手腕,豈能坐到今天。
畢竟是皇上,是她的親生兒子,她要下狠心重布後宮重布朝政,總也是帶著些害怕的。
我微笑著說:“太後娘娘,皇上身子疲累,已經歇下,沐秋卻是有些身子不適,所以皇上替沐秋召了林洛水進宮。”
後麵的林洛水也行了禮然後說:“太後娘娘,沐秋郡主的確是身子不適,手腳冰冷異常,還伴有咳嗽……”他一本正經地說著,仿真是那麼一回事。
太後是來試探的,隻要我們過了這一關先,爭得一些時間就不同了。
我要活下去,不管是等他三年,等他十年我都願意。
從來都不知道自已對他可以這麼不顧一切,就算是夏君棠在這裏亦也能想著這一番話,夏君藍,我愛你至深啊,我不願意讓你以後孤傷。
太後卻說:“沐秋郡主這般晚,在這何事?陳公公,請皇上出來,哀家有話問他。”
聽這口氣,是真的在試探了,她也不一定能確定皇上是否就喝了酒。
陳公公在宮裏混得久了,也是個人精,當下即說:“回太後娘娘的話,沐秋郡主常住正華宮,皇上在已下令讓人做名冊,封沐秋郡主為貴妃娘娘,現在,現在皇上不便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