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咬牙,手裏抓緊了匕首就往狼騰的地方跑。
“雲知秋,站住。”皇上大聲地叫著。
我跑得很快,有人擋住我我就拿著匕首劃著,不許他們靠近。
不能站住,我決定我要去狼騰,我不喜歡這樣一直的紛爭。西北的人都告訴我,狼騰和西北的鬥爭不是現在才開始,之前是因為一個玉棠公主,後來說要一個雲知秋而已,而他對我來說也許是理由之一。
那我絕了他這個理由呢?不管做什麼事,都是要帶著一些衝勁,才能更有勇氣。
“知秋。”皇上大聲地叫我的名字。
什麼也沒有說,隻顧著往前跑。
他又說:“你這麼不相信朕嗎?”
什麼也不要聽了,我有我自已的決定。我不是不相信他,我隻是不想一直糾結在於這個問題之上,狼宵如果有一點憐我喜我之心,絕對不會傷害我的。勇敢吧,不想再看到身邊有人死,有人流血。
跑了出去最後的防隊,那一邊是屬於狼騰的國境,我倒退著走,匕首擱在脖子上,刻意不去看皇上和夏君棠的臉,一直是倒退著走的。
退到遠了,看不見他們了,心裏一衣哀落,我退到一個強壯的懷裏,手圈著我的腰,欣喜地叫我:“知秋。”
不用回頭也知道他是誰,我轉身,拉住他的手抓著我的手,匕首對著我的脖子,很認真地說:“狼宵,你如果要爭我,說想奪回我,你現在就把這匕首送進我的肚子裏,從此我雲知秋真真正正的一個人也不認識。”
他有些驚愕,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做。
“你隻要一使力,他也休想得到我,狼宵,你殺了我吧,如果你真的喜歡我,你就殺了我。”寧做鬼,也不做紅顏禍水。
他不敢,他一份力都不敢使。
我冷聲地說:“如果你不敢殺我,你以後就不要拿我為名,你的心裏想要的是天下,你不甘於守著狼騰。”我說著就說不下去,淚一直地流著。
他有些嚇著了,我把匕首用力地往身上送,他卻把我的手給扯住。
“狼宵,殺了我吧!你不敢,就不要再說什麼喜歡。”我大聲地叫著。
“我不殺。”他眼裏有些狂亂:“我決計不會傷害你的,我發過誓,我們狼騰的人最重的就是誓約。”
“可是你逼得我都想死,活著真累,我死在你的手裏,也算是無憾的了。”
他什麼也沒有說,而是抬起一隻手敲在我的後頸上,讓我軟軟地落在他的身上。
醒來還是看到他,我一句話也沒有說,淚就直流著。
“知秋。”他低聲地叫:“你一天沒有吃東西了,來吃一點。”
我別開臉,不理不吃也不說話。
來這裏,帶著一決生死的心思。狼宵,西北有人說過,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不怕死的總是能有轉彎之地,你即然不舍得殺我,那你一步步你便會輸了。
我不想打仗,我不想死人,我不想有人受傷。
我知道那自稱沐公候的爹爹一定不想讓我憂心,我也知道皇上和夏君棠拚了命也會守著我,但能擋多久呢?他輸了他會不甘,他還來犯,而大相輸了,那大相當之也會有不甘。
他送來的東西我不吃,我眼睛看著一邊的佩刀從床上跳了起來要去取,安知一抽,竟然是空的。
轉回頭看著他:“狼宵你為什麼不殺我呢?你不殺我我還有千萬種死法,隻要你能退兵,你說你喜歡我,你是想搶回我,如今我回到你的身邊了,你怎麼還在狼騰的邊境呢?狼宵,殺了我吧,這樣也許你就得到了我,一輩子我也跑不了了,我跟皇上說過,如果他心裏有我,就不許拿這事來和狼騰打仗,西北有百姓,狼騰也有,我不想再看到人死了,你說你想要的是我,如今我就在你的麵前,狼宵我是不會跟著過一輩子的,不管我記不記得以前的事,我寧願死在你的手裏,死在你的身邊,就斷落了我的一輩子再也走不出狼騰。”
他臉有些愧色,卻沒有說什麼。
我雙手扯著發,心裏百般的難受。一到晚上我就特別的想念著熙,這麼久沒有見他,他有沒有想我,夜裏他會哭。
如果他在宮裏,他就不會這樣。
他不舍得殺了我,可是他亦沒有退兵半步,真可笑的喜歡啊。
在狼騰呆了三天,不吃不喝三天,他忽爾地上前來,抱著我親了親額頭:“我放你回去,記著我,狼宵。”
這讓我有些莫名,他輕輕地撫著我的臉,低低地說:“知秋,我是真心喜歡過你的,隻是男人誌在天下,江山為重美人為輕,他朝有一日,也許亦還能遇上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