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要安慰什麼,他忽然的到來一點也不會突兀。
亞亞端了水餃出來,他溫和地笑著說:“快些試試,多喝點湯,你身體太虛弱了。”
“嗯。”喝了二口開心地說:“真好喝。”
“那我明兒個還給你做。”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呢?”
他挑起眉慈和地看著我說:“我倒以為你不會想問,我對你好,這是應該的,等你有一天知道了你就明白了,我說過,人一輩子能有多少在乎的人。”
“沐公候,你會在這裏很久嗎?”
“不知道。”他含笑地說 :“也許等你覺得我呆在這裏夠久了,我就會離開。”
“嗬嗬。”好怪異啊。
忽然有一個人上門來,給我做飯,對我好得理所當然的,他身上流露出來的慈和之氣讓我不排斥,而我卻隱隱有知,這和我的過去有關係。
沐公候,他可是皇親貴閥之一啊,守著東部龐大的財權之勢,和路家幾乎可以相提並論。
我吃過飯就要到東城門的軍營去,他卻安適地問我晚上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搖搖頭說隨意。
晚上回來還是滿桌的好菜,而他卻已經回去,第二天複又如此。
一連著好幾天,讓我猜不透他為什麼對我那麼好,似乎紮了根一樣就想要給我做好吃的一樣。
身份讓我也隱隱有知,我不是平凡的雲知秋了,連沐公候都給我做飯,我不會再笨到什麼也當作沒有發生過。
夜裏數著星星,聽著狼嚎狗吠之聲,怎麼也是睡不著,西北的仗打得激烈了起來,皇上有意要一舉打壓下狼騰的威風,可是似乎不是怎麼順利吧,夏君棠都忙了好幾天了。
牽著熙在小小的閣樓上玩,看到軍隊回來興奮地抱了他下去,可是卻在廳裏看到禦醫給皇上上藥,他手上鮮血染紅了藍衣,可是神情卻是愉悅的。
“皇上。”又有一人進來,匆匆地說了些什麼,他站起來大聲地說:“備馬。”
“皇上。”我輕聲地叫:“小心一些。”
我好幾天沒有見到夏君棠,倒也不知他現在怎麼樣了。
不過連皇上也受傷,讓我免不了好擔心他。
“這些天要不然你在這裏別出去了。”他轉了回頭看我:“朕擔心會保護不周,讓狼騰的人傷了你。”
“沒事,我會好好照顧自已的,皇上你們要小心,回來的我有件事情想說。”我想說,不管我以前是誰,我現在不記得了,那就是天意,現在的生活我不想打亂,所以我會一輩子守在這裏。
他眼裏卻有些喜意浮上來:“若不然你現在說。”
“那個,還是回來先。”現在說不太好,他還要去打仗,我不能添亂。
他伸手來拔弄著我的發:“好,等朕回來。”
蹲下身去,狠狠地抱著熙一親:“乖乖聽母妃的話,知道嗎?”
熙點點頭,看看我快樂地說:“好。”
牽著熙看著他走遠,心中有些愧疚,他對我總是帶著期望的,但是我,還是不想改變現在的生活。
沐公候說得對,人之一輩子,能有幾個自已在乎的人呢?夏君棠對我如此 好,沒有他就沒有我,我可不能負了他。
和熙等到晚上,竟然沒有等到勝戰的消息,而是軍營裏人馬越發的往外跑,神色中多了好多的惶恐不安。
問起公公,卻說皇上受了傷,這些人正去支援呢。
我抱著熙回到了我的地方,沐公候還沒有走,他很喜歡熙,看著他的眼神多有疼愛,可是熙很認生,縮在我的懷裏不吭聲。
風夾著馬蹄聲急急而來,才站了起來院門已經啪地讓人一腳踢開,緊接著就是刺眼的火把照得院子裏亮晃晃的,一個一個的大胡子手裏揚著雪白的寒芒,皆皆對準了我以外所有的人。
狼宵好大的膽子,居然還派人潛入到了大相朝。
可沐公候卻把我拉在了身後,他毫不畏懼地看著他們:“想再把人抓走,除非踏過本候的屍體。”
“上。”大胡子不管什麼就衝了上來。
也不知自麼的,從黑暗的地方就衝出了很多人,和大胡子纏鬥了起來,沐公候把我護住了安慰地說:“不用怕。”
“沐公候,你最好還是安守你的東部,別插手這些事情。”
“本候的女兒,安能不叫本候插手。”
他果然如別人所說,是我的爹爹,對我百般的好,照顧我,嗬護我。我的身份如此的顯赫嗎?那他說的應該都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