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迎了上去,堵在門口行個禮:“見過皇上。”
“你來幹什麼?”他冷冷地說。
唉,還在生氣啊,真是氣包子,怎麼就生那麼長的氣呢?
我揚出一抹笑:“皇上,臣妾過來看看熙兒啊,現在好些了沒有呢?”
“你現在倒是關心他了嗎?”他冷然地答,擰起眉頭似乎很不悅我擋著路一樣,我還沒有說話,那守門的公公就討好地幫著我說話了:“皇上,雲貴妃娘娘一早就過來了,已經等了皇上大半個時辰。”
“大膽奴才,這豈有你說話的地方,來人,掌嘴。”
我的笑容凝住看著他,心裏的氣憤越來越是高,我用力地壓住那氣惱,不斷地告訴自已來的時候說好的,不要生氣,要好好地求著他。他喜歡我撒嬌,然後哀求他。
誰知我還沒有開口,正華宮裏麵就傳來了女聲:“皇上。”
好些人擋住了我,估著後麵的人沒有看到,還在嬌語著:“幸好皇上沒有走遠,臣妾才能追上,皇上帶個暖手爐,去上朝就不會這麼冷了。”
公公都識趣地讓出道,一個嬌小俏麗的女子就走了出來。
我心忽地一痛,那個女人,就是那天早上碰到從正華宮裏侍寢回來的秀女雲紗,衣衫單薄,雲鬢微亂,手裏正拿著一個暖手爐要奉給夏君藍。
她也看到了,急急地請安:“臣妾見過貴妃娘娘。”
“不必多禮。”我笑了起來。
隻是覺得自已的笑,應該會比哭還難看。
我早早在這裏等著,我求著我要看熙,可是是這樣的一麵,早知我便不要過來總也是讓自已心裏愧疚好過現在這樣絞痛著。
“皇上,該上朝了。”是陳公公小聲地提示著。
他看了我一眼,我笑著彎腰:“臣妾告退。”
一離開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也不會流淚了,不錯啊,雲知秋,成長得越來越是好了,努力地笑著飛快地回到暖心殿裏去。
有些頭暈眼花的,還是照顧著寶寶和栩用完早膳。
寶寶的風寒去得很快,又是活蹦亂跳的了。
栩也沒有纏著我,而是軟軟地說:“母妃,不要凍著了,要多穿衣服才不會風寒。”
“嗯。”我點點頭,默默地將厚衣服都穿上:“母妃現在要出宮了,栩和寶寶要乖乖哦,母妃晚上會回來的,你們要聽宮女姐姐的話,不能跑出去凍著了,吃飯要吃飽飽,知道嗎?”
二個孩子齊齊點頭,我原著他們到學習的房裏去,一人一張小桌子坐定了先生便教他們認字寫字的。
我坐了轎子到宮外去,心裏一片的沉靜,什麼也進不來,我甚至是誰也不擔心,有些暈暈欲睡的時候,宮女說:“貴妃娘娘,到了。”
睜開沉重的眼皮踏進去,林洛水也沒有說我什麼,而是說:“君棠他恢複得不錯。”
我進去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笑著說:“夏君棠,你今天好些了沒有。”
他從枕間抬起頭輕輕一笑,眼裏都是溫柔的光華包圍著我。
“知秋,我得給他先換換藥了,昨兒個身體不行沒換,藥太久不換就不行。”
“嗯。”我點頭:“你給他換就是,我又不是沒有看過他換藥,沒有什麼可怕的。”我不想到外麵去,一個人看著空寂寂的院落,總會心酸。
紗布慢慢地掀下來,他還是痛得昏厥了過去,看著那豔紅的血滑下,到了床榻上再滑到地上,那腥紅的顏色讓我搖搖欲墜,雙手抓著椅子的把手想要穩定著身子,可是整個人還是往下滑,手指碰到茶杯,也聽到清脆地摔在地上的聲音,眼前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也許我不該昏厥的,可是畢竟還是昏過去,等醒來的時候,看到外麵是朦朧的天色,看看這陌生的房間,我不是在暖心殿,那便就是在三王府裏了。
這個時候,是天亮了還是天要黑了呢?
一想到我就急急地想起來,頭又搖晃了二下,隻覺得二眼昏花。
守在門口的宮女看我醒了過來心急地說:“娘娘你醒了,奴婢馬上去叫林禦醫過來給娘娘看看。”
看她小臉都是驚懼的神色,想來是嚇壞了。
身子有些輕飄飄的, 頭還是痛得很。
林洛水進來了重重地舒了一口氣:“你終於醒了。”
“是啊,我是怎麼了?”現在覺得喉嚨也痛疼的。
“很嚴重的風寒,你是怎麼搞的,這麼大人還不會照顧自已,宮女說你一天沒有吃東西,也沒有睡好,知秋你別太擔心夏君棠,有我呢,有時候我們要相信這世上一種叫做命中注定的東西,上天要奪去的我們留不住,要留下來的怎麼也不會收,別太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