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沒事。”我笑笑隻覺得有些無力:“對便是對了,我隻是證明自已猜測的並沒有錯而已。”
他是很不高興我要什麼都問出來,我要逃開是別人一早就告訴他了,想想那時真不知心驚膽跳個什麼,早就讓他們看著。
我放得下那些了,他還放不下。
我沒想和他吵架,也不要占什麼上風。口頭上占上什麼利,也未必是好。
似乎有些壓仰吧,吃過午膳他就走了。
他就是這麼樣的一個人,有時遇上一些事他會先避開,到時再說一些就可以回到從前一樣好。
第二日早上我也早早起來去向皇後請安,她走出了陰影之後,便又恢複了宮裏一切的規矩,我去的時候後宮的妃子對我的出現有些訝異,但是很快就浮上了諂媚之笑,路遙看到我淡淡地一笑說:“知秋,你來了。”
“嗯,最近身體略好,宮裏的規矩就是規矩,萬萬不能廢的。”
“那倒也是,賜坐。”她優雅地讓宮女給我賜住。
現在的路遙和以前的也甚是相差,梳得光鮮的發,發胡上是流灩的金翎珠花,那華麗的衣服,光亮的甲套,那日的憔悴,似乎真的遠走了。
她眉角含威,那黑白分明的眸子裏麵,不知是不是還藏著她的痛,已經是與我無關,她走出來了。
她也許是恨我,恨我奪了皇上的寵愛。
她的一舉一動都帶著貴族小姐良好的教養,十分得體又高雅,請安結束便匆匆地回去。
我走得有些快,不想讓人追著我問什麼,剛才路遙問我,說刑部抓了緣由這事,是怎麼一回事。
我不想在眾人的麵前說,我說現在還不知道,過二天刑部的人整理好了就會寫個清楚送上來給皇後娘娘看。
她還會這麼冷靜,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嗎?
緣由我憐惜你又心痛你,回到宮裏還早,喂寶寶吃完早膳又抱著熙逗他玩,給他敲碗聽,他很喜歡,一邊聽一邊在小床上叫著笑的。
十月初正好是中秋,中秋的盛宴卻比往年要低調許多,也許是因為西北的戰狀,他有過來,總是眉頭緊鎖著,也不說給我聽的。
月色的銀華傾落而下,照得大地柔柔生輝,今天晚上便是中秋,桂花的香浮動著讓人心情放鬆,熙已經睡下了,讓宮女好生地照顧著,我牽了栩和寶寶去後宮的宴會。
覺得日子還真是過得快,過了中秋很快就會冷了,一年,也就是這麼過去了,繁華盛開衣鬢影香,燭火搖曳得光亮讓我迷糊,這是白天,還是黑夜,這是宮的生活,還是夢。
栩和寶寶很喜歡燈籠,栩說:“母妃你喜歡哪個?”
我搖頭輕笑:“母妃不喜歡。”這裏沒有我喜歡的燈籠:“你們去玩吧,這裏的燈籠好看,要是喜歡就讓宮女給你們拿一個。”
“好。”栩拉著寶寶走:“我們去看燈籠。”
“雲貴妃。”盈盈的笑意在身邊揚起,我抬頭也笑:“張才人也喜歡看燈籠啊。”張喜寶一身銀白色的衣服在這月光下,就是華美無比。
她美麗的雙眼像是星星一樣在一閃一閃的,笑道:“是啊,我很喜歡看燈籠,打小就喜歡,可是入了楊府以來,就從來沒有看過了。對了,恭喜你把身邊的蛇給捕走了,果然是楊家人安排的,可是你雲貴妃你且看那楊公公,還不一樣在後宮裏周旋著。”
“那是皇上倚重的內侍。”
“可楊家倒也沒有罰什麼?”她眯起眼睛:“惡狠到頭隻這樣太教我心裏不痛快了。”
“喜寶,是不是楊家也害過你?”緣由是孩子在楊家人的手裏,而且也是楊家的旁係親眷,隻能聽命到楊家的人。
張喜寶低頭淡淡地說:“我不想說,雲貴妃。”抬頭燦爛地笑:“真好,楊家的人讓你給製住,這就真的好,可惜啊,那賤人隻是咬舌自盡。”
我輕歎:“我過去看著孩子先。”
都說她死得太輕鬆了,可是我覺得緣由真的好可憐。
在那燭火之中一個孩子在亂撞著,還去搶寶寶看中的燈籠,一把奪了過去提高了讓我看清那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孩子,雙眼裏帶著一些霸氣和傲氣。
寶寶讓人搶了東西不依,馬上就坐下哭了起來。
那孩子便一叉腰:“沒用的東西,隻會哭。”
“寶寶。”我過去扶她起來:“不哭。”然後抬頭看那孩子:“你可不能出口就罵人,我明明看著你搶寶寶的東西了。”
“哼,我要誰的東西,是誰的榮幸。”他還提高燈籠飛起來轉動著,裏麵的燭火燒著了燈籠紙,引起火光一片,他居然大聲地叫:“好玩好玩。”把燒著的燈籠往草上一扔:“好了,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