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和寶寶讓他看得莫名,瞪大了眼睛升起一些防備,然後慢慢地蹭到我的背後,讓我擋住他的視線。
我想笑,原來孩子也有天生的危險感覺啊。
拉了他們的手:“好,我們去吃飯飯了,多吃點才會長大,才會長高。”
吃飯的時候,他還吃著又看二個孩子,我就不高興了:“你怎麼了,為什麼老是這樣看著,還莫名其妙的總在歎息。”
他放下筷子,認真地問我:“知秋,你聽說過妖精托生嗎?”
“啊,什麼?”我一時聽不明白。
“你聽說過,妖精托生嗎?那嘴唇不與常人相似,上唇中間裂開。”他說得有些輕描淡寫。我卻聽得有些心驚膽跳,然後我小心地問他:“是皇後生的孩子嗎?”
他沉重地點了點頭,我突然覺得心裏有些東西壓得好重,連飯也失去了味道,推了開去看著地上,還是有些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在民間傳說,這樣唇裂開的人,十分的妖異,那是妖精托生的孩子。
我看著他,他似乎也在沉思著什麼一樣。
怎麼會這樣,怎麼就讓路遙碰上了呢?這世上,真的有妖精嗎?
我聽到自已無力的聲音問他:“那你打算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民間都容不下這樣的孩子,那在宮裏呢?
他抬頭:“朕讓母後自已看著辦,大體上來說,是不能留在宮裏的。”
“可是………”那也是孩子啊,那路遙呢?
他按住我的放在桌上的手:“別激動,別難過,你遲早都會知道這些事,朕告訴你,你也不必驚慌,朕問了禦醫為何會有這詭異之事,禦醫沒有給朕一個明確的答案。”
我靜下來,重重地一歎氣:“這下我也跟你歎息了。”
是啊,路遙怎麼辦啊,他對這個孩子,可是期盼已久,而且是個男孩,對路家來說,那是多重要,可又是唇裂開,孩子一出生,便讓人驚異,那孩子如果要被離棄,那又多可憐呢?
別說他不知如何辦才最好,我也不知道了。
那天晚上他一晚上都沒有睡好,手老是探到我的腹部,輕輕地感受著孩子,這樣的事,他也怕吧。
可是第二天他下朝回來的時候,又還是如以前一樣的輕鬆,和我說說笑笑,談到那事,他說叫我不要心裏想著。
我想路遙是怎樣一個難過傷心啊,可是還沒有過三個月,他比我還緊張,哪裏也不許我去,不許出正華宮,不許讓孩子壓到我,不行我踮起腳尖動動高的東西,有時就是連彎腰也不許,那規矩多得真是令人發指。
在這弱的強權政治之下,我也隻能靜養著。十一月的風冷到骨子裏去,十二月的的雪輕飛如絮,十二月一滿,他昭告後宮,說我身懷有喜,封號為雲妃,賜住在暖心殿。
那是多麼大的榮耀啊,他把路遙生產的事都拋到腦後了,看著我傻呆呆地發笑,雲妃,一個宮女直接升到了妃子,連跳的級數教後宮的人瞠目結舌。而太後也沒敢說什麼,也許是因為路遙孩子的事,還在絞著。
我也鬆了一口氣,不再被人管得那麼嚴了,這一次直接升到雲妃,似乎沒有什麼不踏實。
我的風頭我的寵愛,我後宮也堪稱之為奇事,又帶著二個孩子,傳頌出去民間對我的評價是慈愛有加,端莊穩重。
他就笑,捏著我的臉搓圓弄扁:“朕好好看看,哪裏有端莊了。”
我拉下他的手:“別嘲笑我的形象。”
他撫著心口到一邊大笑著,真的是感覺到了幸福,我雖然為路遙深感到傷心,可是我又不能替她改變什麼。
但願我的幸福,是不被什麼而改變的。
我埋下了我的改過,我接受了現在的生活,摸到了真實與甜蜜,但是有些事情,還是不得不發生。
他回來了,他還帶著一個海棠花的女人回來。
生活就像是蜜裏調了油,不僅恢複到了以前的尊貴,而且還有勝之以前,皇上對我的寵愛越來越是濃,我多數的時候是住在正華宮,暖心殿很少過去,隻有宮女在打掃清理。
可總是得住過去的,臨近過年也不久,正華宮裏雖大,卻不是後宮女人能長住的地方,再說有了孩子,還得講究什麼胎位神方之類的東西。
我就覺得人家民間百姓的孩子都沒有那麼講究,還是能生出健康活潑的孩子來,就宮裏講究,就他講究來著了。
搬到暖心殿終於舒了一口氣,暖心殿也顧名思義吧,暖暖透透的像是在熱氣之中,我聽陳公公說,這下麵可是有溫泉的,薰著這宮,也是暖和暖和的,冬天可住得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