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娘娘看起來氣色可真好,十幾年如一日,還是這麼年輕,好看。”
“唉,老了,老了,麻煩羅公公去跟太後娘娘通報一聲。”
“老奴這就去,太妃娘娘小心些,你們快些來扶著太妃娘娘。”
羅公公真是個人精,不愧是在太後娘娘身邊侍候的,能說會道還會做人。
“別緊張。”夏君棠朝我輕輕地一笑。
我怎麼能不緊張啊,手心都出汗了,我第一次來這裏見到太後啊,這個在後宮有著相當的權威,意太妃也是因為我和他的事而來的。
“太後娘娘有請。”羅公公笑容滿麵地出來請意太妃進去。
我們才進去,我站在意太妃的身側,別人隻把我當成宮女,夏君棠和意太妃向太後行過禮便坐在一邊。
“咱們都老了,太妃啊,可得注意些身體啊。”
一些場麵說話完,便是老人家感歎的時候。
太後的聲音,有些威嚴,我悄悄地抬頭看到她一頭銀白色的發,卻是帶著高貴和典雅,不怒而威的眼有些感歎時光流逝的飛快。
“是啊,都老了,身體也大不如前了。”意太妃也是滿臉的感歎。
她也是不喜歡轉彎子的人,談了二句就開門見山地說:“太後姐姐啊,我想想也到了差不多的那個年紀了,心裏最放不下的,還是君棠。不瞞太後姐姐今日過來就是為了君棠的事,還請太後姐姐成全。”
太後放下茶杯,看了夏君棠一眼道:“太妃何必這麼客氣,我們姐妹幾十年了,你叫我一聲姐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君棠什麼都好,就是有一樣不好,到現在還不快些給太妃添個孫子。”
“不這,就是為這事而來的,太後姐姐,君棠喜歡宮裏的一個女子,不知道太後姐姐是否能恩賜讓她出宮和君棠結成連理。”
太後一笑:“太妃不是哀家說你,這些事是年輕人的事,你也閑操這個心,君棠不是和皇上感情甚好嗎?跟皇上說一聲,想必他也不會不允吧。”
夏君棠一急,站起來朝太後一彎腰說:“還請太後成全,她不是皇上的妃子,也不是宮女,如果跟宮有聯係的話,她倒是一個選進宮的秀女。”
他現在倒還是真會說話了,剛才太後圓潤的說法顯然是小心翼翼的,這般說了出來,太後都鬆了一口氣笑道:“倒是叫什麼來著,讓君棠這麼上心,皇上年年選秀,每年也就挑那麼幾個,這個哀家倒也是可以作主的,怎麼能讓太妃妹妹這麼操心呢?”
夏君棠輕柔地道:“她叫雲知秋。”
太後對我的名字其實也沒有印象,想了會笑眯眯地說:“好,這事哀家便作這個主,將這個雲知秋許配……。”
“母後怎麼不問問朕的意思呢?怎麼說,也是朕的女人啊?”挑高的聲音,隱隱含著霸氣。
我的心,從一開始被吊得高高的,再放下,如今還是又被吊高了起來。
午後的陽光,帶著那麼的點的輕靈,他站在門口,將光亮擋起一些,變得有昏暗,我心裏的那抹希望,也徹底地滅了灰了。
他說完那句話便搖了扇子進來,向著首座的太後行個禮,高傲姿態地坐在羅公公緊急搬來的軟椅上。
“這倒是怎麼一回事?”太後有些糊塗了:“皇上倒是給哀家說說。”
他扇子一拍甩在桌上抬頭陰譎地看著我,那眼神有著不屑和冷嘲,招招頭還是輕淡地說:“雲知秋,到朕這裏來。”
我雙手抓成拳,好想撲上去掐死他,可是理智告訴我不能這樣做。
“皇上。”意太妃輕歎地開口了:“知秋和君棠是二心相愛的,還請皇上成全,別為難知秋。”
太後看到他叫我過去,便知我就是眾人口裏說的知秋了,利眸冷若冰霜地看著我,陣陣地寒意從背後襲起。
她冷哼地一笑,高傲地移開眼光道:“此乃皇上之事,太妃跟皇上說便是。”
還真是母子啊,高傲勢利十足十的相似。
“太妃娘娘隻怕也是不知,雲知秋是朕的女人,這個女人心機可不怎麼著,朕現在也是迷糊得緊,不知為何那天晚上她會找到朕,如今進了宮不得朕的寵愛,又勾搭上了敬三王爺,手段著實令人費解。”
我氣得要命啊,他這樣說得好像我是一個多無恥的女人一樣。
夏君棠深吸了一口氣跪在地上對著太後說:“還請太後娘娘成全,知秋絕不是那樣的人。”
“那你的意思,是朕說謊了。”不怕好意的聲音揚起。
意太妃輕歎地說:“皇上,君棠也沒有那個意思,隻是心急了些,後宮中女人甚多,知秋並不是容貌出眾之人,舍之一個應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