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若瀟搖著頭,依舊淚如以下。
站在一旁的簡博堯,臉色凝重而自責,和顏若瀟同行的一個男人顫顫的站出來,走到簡博堯麵前。
“簡總,是我沒有保護好白先生。”說話的男人是白少卿的助理,同時兼他的保鏢,叫做山泉。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簡博堯努力壓抑著情緒,冷靜的詢問著山泉。
山泉抬起頭,額頭上還有些擦傷,他又回頭看了看傷心欲絕的顏若瀟,轉而對簡博堯說道:“簡總,我們借一步說話吧。”
簡博堯對舒唯伊投遞一個眼神,隨後和山泉走到走廊的盡頭。
“就在不久前,白先生陪著客戶喝了很多酒,然後我開著車載他回家。就在我們的車子駛入一個比較偏僻的路上,突然猛地出現一輛神秘的黑色車子,直接朝著我們的車子撞去,隨後裏麵的人搖下車窗,竟然拿出了一把槍,朝著我這邊就開槍了。白先生是為了救我,將我及時的按了下去,那子彈便穿入他的肩膀。”山泉開始將今晚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簡博堯。
他說到這裏,聲音已經哽咽了。
“如果不是白先生,我可能當初就死了。”山泉自責的搖著頭。
“然後我便迅速的開著車,所幸這個時候這條路罕見的陸續來了不少車輛,那子彈的聲音也引起了一陣喧囂,裏麵的人見打中了白先生,便迅速的調頭離開。”山泉隨即又繼續說道。
“車牌號呢?開槍的人的長相呢?”簡博堯眉頭深鎖的問道。
“那人戴著口罩,發套,根本看不清長相。他們開的是一輛沒有牌照的大眾。”山泉如實的回答著簡博堯。
“再後來,就是我將白先生送到醫院。一路上他流了很多血,所幸的是子彈沒有打到他的心髒,但現在還是沒能脫離危險期。”山泉聲音沉重的說道。
“好的,我知道了。”簡博堯沉聲應道,臉色十分的陰沉。
“對不起,簡總,是我連累了白先生。”山泉再次滿懷愧疚的說道。
“你不用自責了,這事是衝著少卿來的。”簡博堯凝緊眉頭,對山泉說了句。
隨後,簡博堯重新來到舒唯伊這邊。
此時,在舒唯伊的攙扶下,顏若瀟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但臉色依舊蒼白,雙眸空洞無神。
見簡博堯來了,顏若瀟猛地抬起眼,她伸手便抓住簡博堯的衣角,聲音帶著質問:“是厲爵做的對嗎?對他對少卿打擊報複了對嗎?你早就知道,讓少卿做臥底會有這麼危險的事情發生,對嗎?”
簡博堯緊緊的蹙著眉頭,麵對顏若瀟的質問,他真的是無言以對。
“瀟瀟,我很抱歉。”簡博堯低下頭,聲音很沉重的說道。
顏若瀟頓時泄氣的甩開了簡博堯的衣角,她捂著臉再次痛苦的哭了起來。
“他是你的兄弟啊,是你最好的朋友啊,你為什麼要讓他做這樣的事情?為什麼?”顏若瀟聲淚俱下,每一句話都像是重石般砸向簡博堯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