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還是你不舒服,看你這會兒臉色很不好,怎麼了?”
“我沒事,我先走了,你的車先接我開走吧,我傍晚的時候再開來。”我拿走了可可的車鑰匙,然後和王正末打了聲招呼,離開了。
在離開病房的時候,就聽到可可在訓他哥,問他哥是不是欺負我了,讓我難過了,我苦澀的笑了笑,無力地走了。
再次乘坐電梯的時候,電梯同樣也在這一層停了下來,但是這次出現在電梯的門口並沒有兆清嶼,空空如也,他就這樣消失了。
我還沒有來得及問他,手怎麼受傷了,還疼嗎?這些都沒有來得及,他就走了,頭也不回,留給我的始終是一個空白的背影。
那種蒼白難以表露的心思就這麼被壓製,我坐上車,在車中久久停歇了一會兒,這幾天的忙忙碌碌,讓我有些喘不過氣來,如果,哪怕,但是事情就是這樣發生了,沒有一刻的停歇。
我啟動車子,離開了醫院,回到學校,學生們已經紛紛來上課了,我站在教室外觀察了一會兒各個老師的授課狀況,然後離開去了房間。
又把冰箱裏的肉類拿出來化凍,準備著今天晚上的晚飯,將帶回來的餐盒又裏裏外外的洗了一遍,環顧了四周,家中有點亂,還是做一下清潔,然後又開始打掃衛生,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一刻也不停歇,即使現在我已經身心俱疲,但是都不願停下腳步。
說實在話,我害怕停下來的瞬間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到底能不能麵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與其讓自己糾結在這個難處之中,不如逃避,逃避可恥但有用。
我寧願做一個縮頭烏龜,也不敢麵對,其實心中還是有些看不起自己的,但是多說無益。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鈴聲響起,我莫名有些緊張,放下手中的掃把,走到桌子前去看了電話,是可可打來的。
“冉冉,你到家了沒?”可可聲音從話筒裏傳來。
“恩,到了有一陣子了,怎麼了?”我回答道。
“冉冉,我聽我哥說你在醫院遇到了那個誰誰誰,他不是出差去了嗎,你們遇見了有沒有說什麼?”可可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出差今天回來了,遇見的時候根本沒有交談。”我回答可可。
“冉冉,兆清嶼是不是誤會了,要不要我去給解釋一下?”可可在電話裏傳來這樣的聲音,似乎有些縹緲,“你知道我哥那個人沒有個正經的,我已經批評過他了,這樣吧,什麼時候約個時間,你和兆清嶼好好談談?”
“可可,我沒事,這件事再說吧,估計這會兒他根本不願意理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