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母港在打量著這個男人,同時思索他的話有沒有可信度。
這麼忽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人,並且說要幫助自己,她還真不敢輕易的相信,但是在這種關頭,她還能相信誰?
“含玉小姐需要思考,想好了可以給我一個電話。”高義遞出了一張自己的名片,不忘提醒:“機會是靠自己掌握的,幸福也是,含玉小姐可不要浪費了好機會。”
說著,高義轉身邁上了自己的車。他還是懂欲擒故縱這招是怎麼玩的。
坐在車上,高義看著一臉出神的神色,臉上不由露出了笑意。
像夏含玉這樣的女人還真是好掌控,他正愁著缺少一個幫手,沒有辦法報複許暨東,現在這麼好的機會,他不用不是白不用。到最後隻要把一切的責任推給夏含玉,他可以拍拍手,什麼責任都不用負。
幾天以後,許暨東如何也沒有想到夏含笑回來主動找他,更準確的說,她沒有想到她會來住所找他。
李媽給夏含笑送上咖啡的時候,刻意的用眼睛在夏含笑身上掃了掃。她出去有一段時間了,確實瘦了不少,李媽對夏含笑不僅僅是對主人的關心,其中還夾雜著一分心疼。
李媽下去了,所有人也都退了下去,整個客廳裏就他們兩人。
許暨東輕品了一口咖啡,連看她都不曾看一眼:“說吧,你有什麼事?”
她來的目的,他多少能猜到點,一想到她可能是為了別的男人來的,他的心裏就不舒服,語氣自然也帶著一分疏遠。
夏含笑握著手裏的玻璃杯,手指因為用力過多而泛白著,臉上扯出了一絲笑意:“你做了這麼多,不就是為了讓我來嗎,現在我來了,你又裝什麼傻?”
許暨東終於抬眸看了她一眼,手指習慣性的摸了摸杯沿,薄唇譏諷一勾:“我還真不明白我有什麼目的,還希望夏小姐提醒一番。”
夏含笑深吸了一口氣,看著他:“你撤銷了對夏氏所有的投資,不就是為了逼我,現在已經到這種地步了,還有什麼話不可以敞開說的。”
“嗬嗬……”她的話讓許暨東笑出了聲,隨後目光幽深了幾分:“夏小姐,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
在她的心裏,他已經卑鄙到可以用這種手段了?她還真是把他排在一個特殊的位置!
“我不是高看自己,是許總的心思太難懂,我已經說過了,你要是想要孩子,我可以立馬給你,把我逼急了,也沒有好事。”她用那種完全是敵人的語氣和他說話,沒有絲毫的溫度可言。
許暨東放在咖啡上的手不由一僵,嘴角的笑意有些陰冷:“哦?那如果我真有什麼目的,夏小姐又能做到哪一步?”
他盡量避免用夏夫人來稱呼她,而是從頭到尾用夏小姐,極疏遠,又不至於讓自己太難受。
許暨東的話裏滿是暗示性,夏含笑的臉色微變,握在手裏的玻璃杯忽然用力向前,一杯果汁潑在了許暨東的身上:“我能做到這步,你要嗎!”
許暨東長這麼大,還沒有人敢用這種口氣和他說話,更別說潑果汁了,這個女人果然是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