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含笑點了點頭,收回了雜誌,人家是一天上十幾遍雜誌的人,已經習慣了,倒是她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她沒有在說話,過了一會兒,許暨東放下手中的文件看著她:“對了,爺爺前段時間打電話給我了,讓我們抽空回去一趟。”
許老爺子一直在國外養病,這幾個月才回老宅。還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潘英也不敢告訴他,但是老爺子是隱隱發現不對勁了,打電話催著他們有時間去一趟。
許暨東應付的答應了下來卻沒有回去的意思,不過老爺子催的緊,他想起來也就提了一句。
“爺爺什麼時候回來的?”提起許老爺子,夏含笑的臉上不自覺的掛起了笑。
潘英是對她不好,她也不喜歡潘英,但是老爺子不同,他就像是夏含笑的外公一樣,讓她覺得格外的親切。
“幾個月前。”
“哦,得回來再說吧。”
她想,老爺子還不知道她和許暨東情況,許暨東也沒有告訴的意思,老爺子這次回來應該不會呆太久,說不定過段時間就自己回去了,她也不必去了,畢竟真的去了,她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去麵對老爺子,她不想欺騙老爺子,但是同樣的,她也不想刺激老爺子。
畢竟他身體一直不好,做晚輩要以老人的身體為重,即使是騙也有撐下去。
一路上,兩人的聊天還算輕鬆。看著機窗外的藍天白雲,夏含笑的整顆沉重的心也微微鬆懈了下來。她現在已經在天上了,遠離了一切世間的煩惱,她沒有必要被那些事鎖住,就讓所有的恨,不安,焦慮,全部都暫時的放下吧,就好好的玩一場,也算是……留一個紀念,讓她想起這一年,記憶總不算太差。
夏含笑盯著機窗外的藍天白雲,不一會兒就有了倦意,迷迷糊糊的在飛機上睡著了。
感受到她平緩的呼吸,許暨東放下手中的文件,一雙沉穩的眸子裏帶著笑意看向了她,抬手替她拉了拉身上的毯子。
夏含笑睡的沒有那麼熟,在飛機上等待的時間太漫長的,睡著總是能讓時間過的快一些,說不定她一睜眼飛機就到了目的地。
昏昏沉沉的睡著,機艙裏的聲音細嗡嗡的傳入耳朵,夏含笑轉醒的揉了揉眸子,問了一句:“是不是到了?”
“嗯,準備降落了。”許暨東不慌不忙的坐在那兒,眼睛始終沒有從忙不完的工作上離開過。
等到他們真正的到達法國後已經是黃昏時刻,這是夏含笑第一次出國,看著滿街的金發碧眼,心裏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蔓延了出來,這是到了另外一個國度,似乎所有的一切真的可以放下了。
至於在大廳的櫃台邊,許暨東用法語和經理說著什麼,她一句也沒聽懂。她想來這兒是沒什麼錯,但是在往後的三天裏,她必須什麼事都和許暨東一起,否則她連點個餐都是問題。她除了母語,其他什麼語言都不會,出去肯定會丟掉。
許暨東出來住的肯定都是最好的,這是毋庸置疑的。就算在法國,也是頂級的總統套房,光是房間裏那張大的出奇的水床就足夠豪華。
不過,她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在房間的裝飾上,換了一件偏兩雙的長裙,便要去塞納河吃遊艇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