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夏含笑的眼睛放在外麵還沒有收回來,淡淡的回答了一句。
說完,她什麼也不說,轉身上了樓。
李媽站在樓下嘴巴張了張,震驚的看著夏含笑的背影。
這還是那個深愛先生,每晚必須等先生回來才會吃飯,才能休息的夫人嗎?
以前的夏含笑隻要許暨東遲一些回來便會擔心的坐立不安,而現在這個淡然的仿佛許暨東隻是陌生人的夏含笑真的還是以前那個嗎?
李媽以為夏含笑是生氣了,等緩一緩後還會回到客廳裏等先生回來的。可是沒有,到了晚上的時候,夏含笑房間裏的燈甚至熄滅了。
等到許暨東回來的時候已經淩晨一點,所有的人都休息了。他的身上散發著酒氣走進了夏含笑住的房間。
夏含笑睡得迷糊,一道強烈的氣息在自己的鼻息間,濃濃的酒味讓她不得不醒過來。睜開眼便看到趴在自己身上的許暨東,忍不住皺了眉頭:“許暨東,你起來!”
“不……”許暨東閉著眼睛,晃了晃手臂,大手壓住了夏含笑的嘴唇,幽深的眼睛帶著醉酒的迷離:“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他已經醉了,話說的斷斷續續,夏含笑皺著眉頭起身,歎了一口氣,欲扶起他:“你醉了。”
許暨東的目光卻驟然的清醒一片,一雙幽深的眼睛夾雜著傷看著她:“如果真是醉了,那我已經醉太久了。”
這份醉太痛了,沒有麻醉的成分,更多的像罌粟,明明知道隻能鎮痛一會兒,卻死死的抓住不肯撒手,即使讓渾身都沾滿毒素。
夏含笑一怔,並不知道他究竟是真的醉了還是假的,她隻知道,現在的他,她不不敢看,卻不知道在害怕什麼,匆匆轉移話題:“我去給你找條毛巾。”
“真的回不去了嗎?”他忽然抓住了欲走的她,怔怔的問出聲。
夏含笑整個身軀一僵,垂下了眼眸,遲遲沒有說話。
許暨東何曾低聲下氣過?現在他在做什麼?
許暨東看著她,苦澀都藏在了她的背後,像是自問又像是問她:“在你心裏,我是不是連夏寒生的一半地位都沒有?”
“沒有。”夏含笑閉上了眼睛,忽略掉心裏的異樣直接了當的告訴他。
在她親眼看到他和夏含玉訂婚那一刻,她就告訴自己,這個男人隻能是陌生人。夏寒生是她的親人,他隻不過是陌生人,怎麼比?
許暨東握緊的手不由用力一收,眼底藏著深不可測的情緒,喉結難堪的哽住,上下竄動了兩下,眉心擰成‘川’字,追問:“那有沒有那麼一點點是有我的?”
真是可笑,他已經可憐到這種地步?竟然有一天會祈求一個女人把自己放進她的心裏,而且隻需要一點點,不是完全沒有,他就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