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昏沉,再醒來的時候,白色的床上還殘留著她的餘溫,卻沒有了她的身影。看著床上那抹象征初次的紅豔,許暨東俊逸的臉上不由勾起了笑容。兩次救自己的都是她,這是不是一種緣分?他從心裏認定那個女人是他這輩子唯一該寵愛的女人。
五年後,他第一次在夏家見到夏含笑的時候,隻是覺得莫名的熟悉,後來讓劉博之查了查才知道,五年前的宴會,夏家的小姐也在邀請之內。
夏含……夏含笑……
兩個名字在許暨東的口中反複咀嚼,他篤定夏含笑是自己要找的那個女人,他心裏覺得對夏含笑有虧欠,即使在一起後,他也從來不肯主動提之前的事。他心裏是愛這個女人的,隻經過一年相處,他便和她訂婚,給她最好的一切。
直到那個和夏含笑有一張差不多麵孔的夏含玉從國外回來,他才知道,夏含笑根本不是夏家的小姐,不過是夏夫人王若蘭的私生女。
他從來沒有看過夏含笑手上出現那條手鏈,但是卻在夏含玉的手上看到了,隻不過少了一個櫻字。當後來更多的證實他認錯了,他心裏竟然會有些失落自己要的不是夏含笑。
這時,不知已經灌下多少杯酒的許暨東眼前又出現了夏含笑的麵孔,他竟然希望夏含玉從來沒回來過,他寧願自己從來都不知道真相……
一個這樣的念頭閃過,許暨東蹙了蹙俊逸的眉宇,一陣對夏含玉的愧疚湧上了心頭。含玉為了他做了那麼多,他居然念著殺害他和夏含玉孩子的凶手。
崔豐在這件事幫助不了許暨東,隻能一杯接著一杯陪他喝,酒意朦朧之際,拍著許暨東的肩頭模糊出聲:“或許,拋下恩情,你才知道你心裏愛的究竟是誰。”
許暨東譏諷勾了勾嘴角,他要是愛的就是那個救自己的女孩,是不是永遠也分不清了?
崔豐很快醉了,許暨東卻還是清醒的。送走了崔豐,夏含玉趕了過來。
“暨東哥,你沒事吧?”夏含玉推開包廂的門,忙搭上了許暨東的手臂,十分關心的開口。
許暨東抬眼見是夏含玉,問了一句:“你怎麼來了?”
“哦,我無意中聽崔豐的弟弟說你和崔豐來這裏了,我不放心,就過來看看。”夏含玉簡單的解釋了幾句。
“嗯,走吧,我送你回去。”許暨東不多問,起身擁住了夏含玉朝會所外走去。
外麵不知何時下起了細雨,結果劉博之遞過來的傘,將夏含玉護在自己的懷裏,不讓她受一點雨,又體貼的給她開了車門。
夏含玉看到許暨東因為護著自己微濕的西裝,心裏不由一喜。她的暨東哥不再冷落她了,那個對她無盡好的暨東哥似乎有回來了,這是不是代表,她已經完全住進了他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