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沒結束,夏寒生知道自己失言了,快速的移過自己的眼睛,臉上閃過不自然,苦澀的補充了一句:“你還有哥哥,哥哥會陪伴你身邊。”
她傻傻的笑了,笑容裏沒有一絲一毫的開心的成分。曾經也有一個男人這麼對她說過,可是那個答應陪在自己身邊的男人,現在陪在殺死她母親和孩子凶手的身邊……
蒼白的臉上露出那絲笑意顯得十分狼狽,幹枯的手撫上自己的臉頰,那結痂的傷疤突兀的觸感在她的指尖,幹澀的眼睛緩緩閉上,眼淚很快就滑了出來:“終於再也不會認錯了……”
如果有些東西是相同的,那或許就沒有存在的意義,真品和贗品,總有一天要有區分。她多想這道疤不是現在劃下,而是二十年前就有,那樣的話,它應該就是真品的標誌吧。
“笑笑……”夏寒生握住她的手更加的用力,兩條濃眉緊緊的湊在一起。
“哥,夏含玉住哪兒?”
忽然,夏含笑突兀的問了。
夏寒生一愣,一陣不妙湧上心頭:“你問這個幹什麼?”
夏含笑死死的掐著自己的手心,聲音淡淡的:“沒什麼,我隻是問一問,畢竟我今天衝動了,傷著她了吧?”
夏寒生那顆提到嗓門眼的心因為她的淡淡而放回了心髒,鬆了一口氣:“沒有,她在隔壁很好,爸給她請了最好的醫生,放心吧。”
“嗯。”她擠出一絲笑意,淡淡的答應了一聲。
兩個同為夏淩峰的女兒,可是得到的待遇差別多大,旁邊病房的是公主,而她恐怕連一個陌生人都算不上吧。她隻有媽媽和夏寒生,可是現在……媽媽也不在了……
“哥,我記得以前我生病你就會給我買李記的紅豆粥,現在我好想吃李記的紅豆粥,你去買給我好嗎?”夏含笑側著腦袋,像小時候生病時候一般對著自己哥哥撒嬌,隻不過這次撒嬌格外虛弱,讓夏寒生無法拒絕。
“好,你先睡一會兒,我去給你買。”
夏含笑帶笑目送夏寒生出了病房,蒼白的臉頰上終於清除了笑意,換上一片清冷,虛弱的扶著床邊,光著腳下床朝著隔壁的病房走去。
病房門被打開了,夏含玉以為是許暨東來了,驚喜的坐了起來:“暨東哥……”
“怎麼是你!”看到夏含笑,夏含玉臉色陡變。
夏含笑冷笑,扶著自己的腹部一步一步朝著夏含玉靠近,一下子掐住了夏含玉的脖子。
“啊……”夏含玉驚叫出聲,像隻受驚的小白兔。
以往,隻要她露出這種表情,就算許暨東有再大的火也發不出來。可是眼前的並不是許暨東,而是恨不得吃了她的夏含笑!
“夏含玉,你害死了媽媽和我的孩子,我怎麼可能放過你!”夏含笑渾身都散發著陰冷,死死的卡住夏含玉的脖頸。
“咳咳咳……”
夏含玉透不過氣,對死的恐懼讓她的不由伸手去抓夏含笑,希望夏含笑能鬆手。
已經處在恨的絕境,任由夏含玉抓著,夏含笑閃躲都沒有,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
外麵的風是涼的,室內的溫度更是涼到了極點,兩個女人在死死的互打著,夏含玉被控製了喉嚨,很快就沒有了掙紮,眼睛已經出現魚肚皮色。
“夏含笑!你在幹什麼!”
一道暴怒的聲音伴隨著踹門聲傳了過來,夏含笑知道是誰來了,乘著夏含玉死死掙紮之際狠狠的把夏含玉摔在了地上。
“滾開!”
夏含笑的手剛停,整個人被一道嚇人的力道推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