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兮聞言一聲苦笑,“我連知道我自己是誰的資格都沒有,憑什麼去愛一個人?我不敢隨意的承諾,就怕哪一天傷害了他。”
槐花一怔,看向此刻的葉兮,她真的變了,被那個男人改變的。
“葉兮,你要相信我,回去之後一定能知道答案。魔尊一定有難言之隱。”槐花拉著葉兮的手,怎麼也要將她帶回去。
葉兮搖了搖頭,“我的命是他的,他讓我去哪兒我就得去哪兒,而今他趕我走,如果我在回去隻會汙了他的眼睛。”葉兮說著慢慢的站起了身子,看了看那無邊無際的世界,卻不知離開了這裏要去哪兒。
“葉兮,你怎麼就聽不進去呢?魔尊一定有什麼苦衷不能說,他怎麼可能會趕你走呢?”槐花拉著葉兮的手勸說道,卻發現她的手已經愈發的冰涼。
葉兮不語,從身後拉過自己的一縷青絲,一道紅光,青絲削落。葉兮將那縷青絲交給了她,“我不想回去了,也不能回去,除非他想見我……或者來日有需要我的地方,你隻需將這縷發絲燒毀,我自然會回來。”
“葉兮,你不相信我說的話,也要相信魔尊平日是如何待你的呀!”槐花緊拉著葉兮的手,生怕她話一說完,立即消失不見。
葉兮緊咬著蒼白的唇,“不管怎麼樣,他始終是讓我走……你隻管記住,有需要我一定會回來就好。”葉兮擦了擦眼角的淚痕,看著槐花手中的發絲,她必須承認周爍靈今日所說的話令她心灰意冷了,難以平複。
“槐花,他若問起,你便說我一氣之下便走了。”葉兮慢慢的從槐花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
槐花一愣,葉兮低頭看了看自己還在流血傷口,想來一時半會也走不了多遠了。
葉兮鬆開了槐花,轉身而去,而後縱身飛躍而起,化作了一道強光,消失在一片白茫茫之中。
山丘上隻剩下槐花一人,她緊緊的握著葉兮的一縷青絲,轉而向著魔都而去。
槐花怎麼也想不通魔尊怎會對葉兮說出那些傷人的話語,別說是令她這般傷心,平日裏,隻要葉兮心情不好,他便會想盡辦法的讓她開心,今日怎麼會忍心傷了她?
站在營帳外邊,那守門的魔兵立即攔下了槐花,“魔尊有令,誰也不見!”
槐花看向那緊閉的營簾,慢慢的跪下了身子,靜靜的守著。
外邊下起了鵝毛大雪,槐花微微抬眼看向天空,蒼茫的一片,葉兮又能去哪兒?今日她定要見到魔尊,問清此事。
“槐花,你怎麼在這兒?魔尊呢?本將軍有要事奏稟,你速速帶我見他。”魔辛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見槐花跪著立即將她拽了起來。
槐花看了看魔辛微微一禮,“魔尊說誰也不見,將軍還是改日吧。”
魔辛聞言一急,“大事!就算他在和那女人親熱也得見我!”
槐花見魔辛口無遮攔,立即將他拉到了一旁,“魔尊現在正生氣,等會兒他若是出來了,我立即通知將軍。”
魔辛極為不悅的看了槐花一眼,而後又看向那營子輕哼了一聲,“魔都遲早要敗在他手裏!”話音一落,他便甩著披風而去。
槐花走回營帳前邊,繼續跪在那裏,等著魔尊出來。
天色漸黑,槐花的身子不斷的顫抖著,那雪已經埋過她跪那兒的膝蓋,雙腿麻的不能起身。
邊上那好心的魔兵實在也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去將槐花扶了起來,“槐花,我看你還是明天再來吧,今天……”那魔兵說著看了看四周,低低道:“魔尊對魔妃都是欺辱打罵,你現在要見他豈不是找死嗎?”
槐花一怔,一臉不解,“你說什麼?”
那魔兵看了看邊上那人,那人走了上去接替了他的崗位,他將槐花拉到了邊上,“槐花,你如果想為魔妃求情的話那還是免了吧,今天魔尊可真的生氣了。”
槐花見他好像什麼都知道的模樣,這才問道:“怎麼回事?”
“唉……話說這回也是她魔妃倒黴,整個撞這個節骨眼兒上了。今天魔尊將魔妃帶進去好一頓羞辱,連我都快聽不下去了。”那魔兵說著連連歎息。
槐花倒是聽到了關鍵,低聲問道:“你說的節骨眼兒是什麼意思?”
那魔兵四下看了看,這才湊到槐花耳邊,低低道:“魔都有人在鬧騰兵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