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魔兵一臉的訝異,看到這一幕已經是不得了的事情了,沒有想到葉兮居然還當著他們的麵指責魔尊。
葉兮走了出去,而後突然間想起什麼,這才回頭道:“還不快滾回你們的崗位去!”
那些魔兵聞言連連點頭,溜之大吉。
等一眾魔兵通通功成身退之後葉兮也離開了營帳。她隨後走到了遼闊無人的空地上,隨隨便便就躺了下去。仰望夜空,即使有委屈,有不舒服,她也可以一一的給咽回去。
她躺在那裏靜靜的沉思了起來,這件事情究竟是誰錯的更多了?她隻不過是見到了墨子書而已,雖然不能否認自己的心不自覺的牽掛著他,可她還是沒有一丁點兒對不起魔尊啊?憑什麼他說的就句句在理,憑什麼他說自己與墨子書是舊情難忘!
她撇了撇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衣,直接翻身閉上了眼睛。
天寒地凍,葉兮本就是副冷血的身子,久久,她緊緊的縮成了一團,已經分不清是她原本就冰冰涼涼還是說因為地上的白雪了。地下傳來腳步聲,葉兮微微一愣,立即翻起身子。
槐花拿著狐裘走了上來,葉兮這才放下了警惕的心,沒有在動,任由著槐花將那雪白的狐裘披在自己身上。
“這不是多餘的嗎?我又死不了。”葉兮揉捏著那狐裘開口說道。
槐花聞言笑了笑,“唉,成習慣了,以前你還是普通人的時候,我也照顧過你,這要是風吹雨淋的,第二天準會生病。”
葉兮不語,微微抬起頭去。
槐花見葉兮不說話了,這才湊了上去,“你怎麼了?”
葉兮聞言咬著唇,不想多說什麼,隨口回應道:“沒事,就是心裏不踏實。”
槐花一愣,“嗯?不踏實?”
葉兮點了點頭,“我也需要有人來體諒啊,你們總說不記得是好事,可誰又懂得我內心的彷徨呢?”
槐花對葉兮的話聽的雲裏霧裏的,壓根就沒明白上來。
葉兮看了看邊上的槐花,無奈一歎,“剛剛發生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吧。”
槐花聞言點了點頭,說白了自己也就為這事兒過來的。葉兮和魔尊就從來沒有讓人省心過。
“我不想多說,這件事情是他做的太過份了!”葉兮站起身子,拉了拉身上的狐裘,他不僅僅不相信自己,居然還對自己說那麼過分的話,這個實在是忍無可忍。
槐花無奈一歎,“你倆什麼情況我還真是不清楚,不過……葉兮,你當著眾魔兵的麵指責魔尊,這要他如何治理魔都?”
葉兮聞言不以為然的輕笑了一聲,“不說魔都,就算他們知道此事也不敢肆意謠言。”這軍營始終是有軍法的地方,會嚼舌根的不敢說沒有,在這裏敢嚼舌根的她保證絕對抓不到。
“是,這一點也沒有錯,雖然今晚那幾個不敢怎麼樣,可你想過魔尊嗎?”槐花輕聲問道。
葉兮麵色一變,似乎說的有理,他是魔界至尊,有他的驕傲,今晚這件事情,她等同是將他的驕傲踩得粉碎。
“先不說他是魔尊了,就說他是個男人吧,被自己的女人當著眾人的麵指責,那已經是顏麵無存了。”槐花拉過葉兮的手輕聲勸說著。
葉兮聞言轉而看向槐花,這才發現她一個勁兒的為魔尊說話,一把將手抽了回來,“對!他是魔尊,什麼都是對的!我呢?被撿回來的丫頭一個,有什麼地位?那些人說的不差,說白了我就他養在家裏有的小女人!”葉兮咬著牙氣道。
槐花無奈的一歎,什麼時候開始她那麼會鑽牛角尖了?頗有此無奈的說道:“其實誰的錯不是錯呢?魔尊對你的心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就當他小孩子脾氣讓他一回不就好了?何必和他過不去呢?”
葉兮聞言看了看槐花,轉身而去,不想聽她說些有的沒的,槐花始終還是向著他。
“不!我才不要!這回他實在太過分了,不僅僅好心當成驢肝肺,還不相信我,質疑我!既然他不相信我,那麼我憑什麼讓著他!”葉兮話落便不顧後邊的槐花匆匆走了。
偌大的空地上隻有槐花一人,她輕聲一歎,低低道:“魔尊,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