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杜越新這塊活招牌,武館的生意還算火熱,一般的家庭都將兒子送了過來,練上一些拳腳總是好的,尤其是在這邊城。
另一邊,杜越新又買了十幾畝地,跟著夏淮青做了幾日生意,錢也算得清楚了些,琢磨著一年後用兩邊利潤可以買上一個大宅院,屆時收拾清楚了,便是自己在邊城的落腳處了。老家的房地也不打算去動,逢年過節也可以過去瞧瞧。爹娘的墳墓可還在那兒呢。
幾日奔波下來,杜越新與葉希羽相見的時間少之又少。就連阿傑也時不時拉著葉希羽的衣袖,“阿姊,姐夫怎麼都不來了?”杜越新不過來陪自己玩,反倒是夏淮青老是過來與自己搶二姊。
“她近日來比較忙。”葉希羽放下手中的書,拍了拍阿傑衣服上的灰。
“夏淮青不是管著武館的麼,怎麼姐夫比她還要忙呢。要是夏淮青這麼忙,姐夫能經常過來多好啊。”阿傑嘟著嘴不樂意,葉希羽也隻是笑著摸了摸他的頭,並沒有說什麼。阿傑知道她話少,溜達一圈自個兒就出去了。
葉希羽看著窗外忍不住歎了口氣,這幾日來,隻有早上她會來接自己,午後的課她也不在。
“在想我啊?”杜越新突然跳到窗前,葉希羽被嚇了一跳,輕輕拍了拍胸口,“你想嚇死我啊。”
“我都在旁邊站了好久了,是你自己一直沒有看見。”杜越新原本是想悄悄進屋的,剛到屋前便見葉希羽背對著屋門坐著,又悄悄踱至窗前。
“今日忙完了?”葉希羽低頭拿起書,並不去看杜越新,那模樣好似有些不開心,杜越新心知她這是怨自己這幾日冷落了她,忙走進屋裏。
“恩,今後也不會那麼忙了。這幾天將事情都安排好了。好在武館也不需要忙著,步入正軌我們就空了。你就等著收錢吧。”杜越新走到葉希羽身邊,看了看她手上的書,竟然是《女誡》。
“那時你會讓我辭去書院的差事嗎?”葉希羽將書放了回去,也不與杜越新糾結那忙不忙的問題。
“為何要辭去?我覺得你可以再做幾年,不然他們會說你占了我便宜,到時候給阿傑的影響不太好。你也知曉我們今後不會有孩子,我還想著將武館交給阿傑的。你太早辭去差事,對阿傑不好。”這個問題杜越新早就想過,她見葉希羽一直沒提也就沒說。
“那我要是仍去書院,他們又會說你太狠心,舍得妻子在外拋頭露麵。”牽扯著阿傑與杜越新兩人的事,葉希羽總是理不清楚。
“要說便讓他們說去,我也不怕。阿傑年幼並不懂得這些,待他稍長些你便可以不用去書院了。這樣吧,何時我與書院說說,那午後去軍營說課你便不用去了,你如今是想能多拿些錢,之後你隻需顧著阿傑一人便行,麵上給他覺得是葉家養著他就行了。我也不舍得你那麼累。”
“那也不累,不去軍營仍舊要在書院裏說課的。”葉希羽還想著午後能與杜越新見麵,自然不想回書院。
“這軍營也不能一直都聽課,過段時間定是要在午後集訓的。你我成親之後,你用半日去書院便行了,還是要留著半日相夫教子的。”
杜越新本就是有耐心的人,不然叫二狗子那腦筋有些不通的混在身邊早就暴躁不堪了。對著葉希羽,她更是耐心,說話也學著葉希羽慢悠悠的,隻是軍裏待慣了,說話聲音響亮不拖拉,乍聽上去像是在下達命令。
“我的夫不需我相,更沒有子可以教。”葉希羽難得調皮,大概是心裏的事解決了便輕鬆起來,朝著杜越新挑了挑眉。
“要相的要相的,這幾日我可累壞了,來,你先親一個。”杜越新一不注意說話便又快了,隻是語調輕鬆,隨意自然,不似說教時那般刻板。杜越新邊說著邊嘟著嘴湊了過去。葉希羽笑著將書拍在杜越新臉上,“沒個正經。”
“我現在想想又覺得一年好久啊。”杜越新總覺得自己忍不住這一年,但是這已答應了的事,怎麼能出爾反爾呢。葉希羽手指捏著杜越新的耳垂,輕輕揉著,“又不是見不著了。”
“就是每天能見著,又不能碰才難受。”葉希羽聽出了杜越新的意思,把捏著她耳垂的手收了回來,臉上也有些泛紅,“都想些什麼呢。”說話的聲音也是發虛。
“想你啊。想娶你想得不行啊。”杜越新見葉希羽有些害羞,大著膽子抱過葉希羽,在耳邊說著情話,說完親了一口她的臉頰,葉希羽兩手放在杜越新的胸前,“你不熱麼?”
杜越新真想堵住葉希羽的嘴,平日裏沒話,怎到了關鍵時刻廢話這麼多。這麼想的,她自然也是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