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同意呢!’聽到範偉商量的口氣,葉朵花得意地笑了,兩隻小眼睛閃爍著狡黠的目光,談條件的機會可不能輕易放過,他偷樂著,馬上壓抑住興奮的心情,躺在雪堆裏拿腔拿調地問道。
冷冷地看眼葉朵花笑得花兒開的一副臭嘴臉,範偉幹脆利索地站起來,一腳踹到葉朵花身上,將他踢得在空中打著旋兒飛了出去,轉身召喚奧利奇,‘奧利奇,我們走!’
奧利奇動作很麻利,看到範偉離開,他也不是個饒舌的人,看都不看葉朵花一眼,幾步垮到範偉身前,兩人一前一後向著兩座山峰之間的狹隘山口裏走去,順著這道狹隘的山口向裏走,就正式進入阿爾皮斯山脈了,不過距離阿爾皮斯山脈主峰群還有百多公裏的路程。
這短短的百多公裏路程,卻是世界上最凶險的一段路程。裏麵實力超然的妖獸不知道有多少將會橫隔在他們麵前。
‘臥槽,太不夠意思了!’葉朵花從雪堆裏爬出來,將塞在嘴巴裏的雪團狠狠地吐出去,罵罵囔囔地咒罵著,抬頭看到範偉和奧利奇快要消失在山峰背後的身影,扯開嗓門喊道:‘範哥們,等等我,你說話算話麼!’邁開大腿飛快地趕上來。
範偉緊跟著奧利奇,聽到葉朵花跟上來的腳步聲,暗自偷著樂,淡淡地說道:‘你要信,就跟來,你要不信,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好吧,哥們,賭一把,兄弟我這是把命交你手上了啊!’葉朵花哭喪著臉說道。
對葉朵花這種無賴的性格,範偉實在是懶得跟他解釋,他覺得,以葉朵花目前大腦短路後的智商,很多事情都解釋不清楚,難得理睬葉朵花像個三十年未近男人的騷~婦在他身旁喋喋不休的話語,他悶頭跟在奧利奇身後趕路。
向著群山腹地裏沒有走上幾公裏,氣溫湊然一降,山區外圍僅僅零下十多度的氣溫,在這裏已經是零下二十多度了,一排排巨大的冰淩柱足有半米粗,兩三米長,一根根橫七豎八倒懸在山岩間,恍如山峰也變成了沉睡中的巨型妖獸,嘴裏露出來的粗大鋒利的牙齒。
山峰與山峰之間狹隘處不過二三十米,最寬不過百米的山口中,一股股淩冽的山風呼嘯而來,相互又碰撞在一起,撕扯嘯叫著,形成雜亂無章的道道亂流,大團大團的雪花漫天飛舞,刮在臉上猶如一把把刀子橫空劈來。
這種自然形成的風陣,卻好似上百名宗師級風係法師同時施展法術布置的風陣,處處漩渦,步步陷井。
奧利奇憋緊眉頭,一隻手護在臉上,帶著範偉,葉朵花緩步踏進風中,立即,好似千百隻手在拉扯,撕拽著三人的身體。
不自覺的裹緊身上的衣服,範偉丹田內栗子大小的金丹不緊不慢地旋轉著,猶如一頭老驢拉著磨盤在晃晃悠悠地轉著圈兒。通體透出一圈純金色的光芒環繞在外層,一絲絲金絲般纖細的精氣猶如太陽的陽光般從金丹踢內溢出。
這一絲絲精氣隨即融入丹田中的霧海一樣濃稠的真氣中,純黃色的真氣便帶著了一絲絲金色的光芒,這些真氣猶如地球上的大江大河,人、時刻不停息地在範偉周身經脈中川流不息,不斷地砸實著他的經脈璧,流經到他身體內的每一個細胞,真氣攜帶者的旺盛生命力,將原本羸弱的細胞錘煉得堅韌,強壯,生命周期提高了至少三百倍。每一個細胞都爆發出勃勃的生機。
嚴酷的環境,對別人來說,是畏途,是對生命的威脅,對範偉,卻是錘煉身體的最佳環境。
輕飄飄的感覺飄蕩在全身,範偉感覺他快要飛了起來。
範偉的身體在悄悄地低著翻天覆地的變化,不過,他自己卻懵懂不知,耳朵警惕地分辨著呼嘯的風聲中傳來的異響,跟在奧利奇身後向著群山深處走去。
奧利奇艱難地往前邁步,他鼓蕩著全身的法力,周身被一圈燃燒著的火焰包圍,奮力抵抗者風雪的侵襲。雙手遮擋在額頭,眯著眼睛辨識著方向。這兒,隻有他認識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