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逸今年剛大學畢業,他學的是電子專業的,在他還在高中的時候,父母一同車禍過世了,世間冷暖楊逸是已經嚐遍了。
原本一直都很疼愛他的姑姑,在真正搬進他家後,看他各種的不順眼,原本喜歡他的姑丈,更是每次他回家的時候都是一言不發的看著他,楊逸每次都被盯得的直發毛。
這事在他姑姑的女兒要結婚後更是嚴重,在之後楊逸就一直住校,有時他也去同學家去住上幾天。
好在他爸爸媽媽走後,那筆賠償款是在他自己的手裏,幸好沒有聽他奶奶的話,把那筆錢都交給姑姑保管。要不然還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其實原本他是真的想,把錢交給最疼他的姑姑保管的。隻是在那對夫妻偷偷交談的時候,被他聽見了,說隻要把他手裏的錢哄出來,就攆他去奶奶家住,他家的房子是父母賺了錢買城裏的。
他奶奶是一個農村的婦女,一直認為還隻有十六歲的他是個孩子,錢就該交給大人保管的,他不怪年紀大的奶奶。老人嘛手心手背都是肉,疼女兒也是很正常的,何況他一直住在城裏,和他奶奶的感情也是一般的,而姑姑的女兒一直都是,住在鄉下和奶奶一起。姑姑在他家也是幫忙做做家務,照顧照顧他,他爸爸每月都給個幾千塊,那時那個女人真的對他很好,沒有想到原來的那些疼愛,全都是寄托在錢上麵的,他真的是厭惡那對夫妻的貪婪。
他還有個秘密,那就是他喜歡男人,已經二十二歲的他雖然沒有和男人談過戀愛,但是也有經常留意那些身材高大的男生,可惜楊逸真的很不甘心,他竟然到死都沒有摸上男人的胸肌,更沒有擺脫他處男的封號,沒辦法雖然他喜歡男人,但是他自己生的是白白淨淨斯斯文文的,那些高大的男人他根本就不敢找,誰讓有些瘦弱的他竟然是個攻,那些長的比女人還妖媚的人他更是不敢沾,好吧他就好身材好的男人。
楊逸真的覺的他死的挺冤枉的,他剛才隻是拉了一把前麵擋著他看跳舞的男人,結果就被人一刀給捅進心髒,好在他死了其實也沒有人會難過,反在也是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可憐小子罷了。
楊逸在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看著床頂,這是他沒有見過的床,床上掛著像蚊帳一樣的東西,隻是看著灰撲撲的,材質非常的粗糙,不過蓋在身上的被子還算好,至少沒有那麼粗糙。
楊逸知道他明明已經死了,就是沒死也應該躺在醫院裏才對啊,不該躺在這個看著非常落後的地方,因為四周都是那種古老的青磚,屋頂還是他以前去過非常落後地方的黑瓦片,整個屋子也就二十平左右。
楊逸抬手摸了摸胸口,那裏應該有傷口,但是楊逸摸到的隻是光滑的肌膚,那裏沒有什麼傷痕,楊逸抬起手,那是一隻沒有幹過活的白皙的手掌,手指上更是一個老繭都沒有,最重要的是這雙手也不是他的,他楊逸雖然白淨了一點,但是手絕對沒有這麼白,何況原來他的手上有個被刀砍傷的傷疤,那傷就是他那個姐夫幹的,嘿嘿嘿他就不信一個沾了黑社會的男人,能讓他那姑姑的寶貝女人過上好日子。
楊逸的頭上一陣鈍痛,拿手一摸竟然被布包著,看來這人是被傷到頭,才會讓他楊逸占了這麼個便宜。
腦子裏一個混亂,楊逸看到了,一個高大的男人被這個身體的主人,拿著竹棍抽打在背上,那男人隻是緊抿著嘴唇,雙手緊緊的握拳,一聲不吭的跪在床前任由這個身體的主人打著,床上還躺在一個已經睡熟的小屁孩,那小屁孩大概是嫌熱,竟然把被子踢開,把那個白白胖胖的小屁股給露了出來。
男人在看到孩子掀開被子後,他沒有太大的動作,隻是往前靠了靠,伸出一隻手給那個小屁孩把被子拉好,這樣的動作大概驚擾了他背後的人,那一棍子就抽在了男人的手臂上,在進一點就很可能會打到那個白白胖胖的小屁孩,男人大概是生氣了,男人回頭看著打他的人,身體的主人被那雙眼睛給怔住了,他往後退了一步。
男人看到自己嚇到了身體的主人,他緊緊的握著拳,慢慢的轉回身子底下頭,腰再次彎了下去,這是無聲的邀請著這個身體的主人打他,楊逸完全看不明白。
身體的主人明明就是怕這個男人的,楊逸想不清楚為什麼這個男人,又會重新的跪著任由身後的人這樣的虐打,明明隻要一個眼神就能嚇到他背後的人,為什麼要這樣的心甘情願,那雙帶著血絲的眼睛裏卻也沒有一點是怨恨。
楊逸甚至在那雙眼睛裏看到了,擔心關懷還有溫柔,楊逸果斷的決定他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