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哥哥不理會直徑上樓,她氣得往沙發上一坐,心裏咒罵著荀欣那個賤人。
還沒五分鍾,汪寒就穿著外套下樓了,從桌上撈了車鑰匙就往門口走。還沒走幾步,蘭姨拿著手機追出來,“少爺,老爺的電話。”
“做什麼要叫他老爺,又不是舊社會。”汪寒嘟噥了一句,接過電話,電話裏傳來的是女人的聲音,“小寒啊,最近和你妹妹有沒有和平相處,沒欺負你妹妹吧。”
汪寒靠著牆壁,“我哪裏欺負她了,是她欺負我吧。”一旁的汪子琪哇哇大叫,“我才沒有,哥哥才欺負我呢,去巴黎玩隻給了我五萬塊,我好多東西都沒買。”
汪母一聽立刻正色道:“小寒,你是哥哥,妹妹出去玩你怎麼不多給點,如果她在路上忽然沒錢了怎麼辦?”
電話裏似乎還有另外一個聲音,應該是在勸說,但是汪母依舊言辭十分嚴肅,就是在責怪汪寒。
汪寒左耳朵聽右耳朵出,從離婚媽媽帶著他這個拖油瓶改嫁給這個外交官以後,就一直戰戰兢兢的,生怕他這個“拖油瓶”影響了家裏的不和諧。
一方麵擔心他和這個同母異父的妹妹相處不來,一方麵又怕他給那外交官的父親留下什麼不好印象,看她戰戰兢兢的樣子,汪寒是心疼的,又覺得何必呢。
電話似乎被接到另外一個人手裏,低沉而有些沙啞的聲音傳來,“小寒啊,別聽你媽的,你妹那性子我了解,就是一混世小魔王。”
汪子琪在一旁撒嬌,“爸爸,有你這麼說女兒的嗎!”
汪父到底是疼女兒的,立刻又加了一句,“乖乖的,爸爸回去給你帶禮物。”說完才輕咳了兩聲,“在最高法院工作的朋友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你最近因為打架被人起訴故意傷人,這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汪寒就知道對方會問這件事。
“小寒,這件事倒是小事,家裏走走關係就能夠擺平,但是我在外麵也聽到一點風聲,帝國集團的總裁似乎想撮合你和他孫女。”
汪寒換了一個站姿,“所以呢?”
“你這孩子,怎麼這樣和你爸爸說話,禮貌我沒教給你嗎?”汪母在一旁插嘴道。
汪父幫腔,“我看小寒就挺好,隻不過小寒啊,帝國集團在全球金融裏也是數一數二的,我們這是高攀啊,之前我就建議你走政途,這樣也能有點用,你這每天吊兒郎當的,最後隻會被人說是吃軟飯,高攀啊。”
又來了,汪寒知道他這繼父的特性就是標準的兩麵派,雖然表麵上不說什麼,但是心底裏就是覺得他沒有出息,扶不上牆。
“再說吧,我掛電話了。”
將電話掛掉,把手機遞給保姆蘭姨,他這才出了門。
先有被荀欣氣到,現在又被繼父小看,那種憋屈感讓他快要爆炸。
黃色的路虎在進入高速公路後就飆得越來越快,兩旁樹木飛快略過,車身如同一道閃電般。
很快他就發現有一輛黑色的本田轎車在後麵緊跟著,現在已經晚上23:00了,這條高速公路平常車子就不多,有這麼一輛很明顯的,再看車身上那麼幹淨,而周圍有個采砂場,經常來往的車輛都是髒兮兮的,這輛這麼幹淨,還不是有備而來?
汪寒經常和朋友來這條高速公路飆車,對路況熟悉得很,猛地把速度提高,車子如同離弦的箭一樣飛了出去.
本田車的性能本來就比不上路虎的跑車,對方又似乎有忌憚,根本就不敢開得那麼快,汪寒的路虎很快就把對方甩得連影子都看不到,他心情也不好,很快就把被跟蹤這件事忘記得一幹二淨。
到了和風一鳴約好吃飯的那一天,荀欣很早就從劇組離開了,汪子琪一直偷偷觀察她,見她離開以後就悄悄跟上。
荀欣是感激風一鳴的,如果不是他的幫助,她很可能就會落入閔行律師樓的圈套,更不用說後麵他找來的律師團隊幫忙處理這一切事情。
在他麵前,荀欣覺得自己是普通的20歲小女生,有人幫自己出謀劃策,也不需要擔心出了事情要怎麼收場,那種感覺很安心。
汪子琪一直開車在後麵偷偷跟著呢,見她去了發型屋還特地給哥發了短信,“今晚要約會,去發型屋做頭發了,哥你就死心吧,那女人肯定會選風總那種對他事業上有幫助的人。”
發型屋裏,對方看了一下荀欣的頭皮,“經常要用一次染發劑,可能是不小心蹭到頭皮了,這個要小心,發炎了就不好了。”
荀欣理順頭發,心想難怪這幾天頭皮略微疼痛呢。
回到別墅,約好的20:點,荀欣估摸著時間差不多,19點就出門了,司機已經把車子準備好。
門口,白色的瑪莎拉蒂不知道已經等了多久,她急忙下車,“風總,你怎麼來了?”
“那個地方不好找,我正好路過這裏,順便來接你。”他的視線轉移到兩人身後的加長汪肯身上。
荀欣轉身走回車旁,和司機說了兩句話,隨後臉色鐵青的走回來,“抱歉,可能我們身後要跟著一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