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寒匆匆走出別墅,心裏知道自己沒有欲望,並不是因為荀欣,或者因為那個女人,隻是作為一個男人來說,他對剛才床上的身體失去了進攻的欲望,那時刻他誰都沒想,隻是不想做而已。
門口,汪肯車子大咧咧的停在黑暗之中,男管家黑色的燕尾服仿佛融入了夜色裏,盡管這樣的穿著在現代人看來有些奇怪,但偏偏安插在這一幕中就是渾然天成。
男管家打開車門,“汪先生。”
坐進車內,看著身旁一身齊整,襯衫紐扣都要扣到最上麵的嚴謹男人,汪寒開口,“袁先生。”
“那種女人,就像流浪狗身上的虱子,沒有用處,隻會吸血。”袁震天把玩著手裏的玉扳指。
汪寒正色,“逢場作戲。”
“成大事的男人身旁必定有紅粉知己,我並不製止你在婚前繼續做你的浪子,將男人禁錮成為一個老實規矩的木偶是最蠢的做法。”
聲音頓了頓,“不過,鑽石和普通的石頭也有差別,女人也是如此,要玩,就玩高級的女人。”
“袁總裁,我將對她忠誠,在她完全屬於我後。”
袁震天終於將正色看他,卻什麼也不說,隻道:“晚了,我也累了,就不送汪先生了。”
等人下車後,一直坐在副駕駛位置的總助才轉過身,“總裁,需要出手嗎?”
憑借袁震天現在的勢力,輕而易舉把那50 %的股權弄過來太容易了,荀大小姐根本一點勝算也沒有,隻要總裁有需要,白紙也可以變成黑字,那50 %的股份,也可以完好無損的到他手裏。
他還有點不明白,當初在袁女士去世後,總裁明明可以輕鬆做手腳,將那50 %股份回收,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對方卻沒有這麼做。
一個可怕的想法在腦中形成,他知道自己剛才犯了兩個大錯。第一個大錯就是越俎代庖,居敢向對方提建議,第二就是太聰明,猜到了總裁的真實意圖。
“開車。”
“是。”他急忙擦擦汗,讓司機趕快開車,途中再也不敢說話。
夜色中,袁震天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一張相片,相片上本來是一張全家福,袁莎莎的肩膀上搭著一隻男人的手臂,而除了手臂外,男人的身體已經被人剪掉。
紮著馬尾辮的小女孩笑得開心,因為在換牙,咧嘴的時候露出長得亂七八糟的乳牙,旁邊坐著的老者神情嚴肅,握著女兒的姿勢卻十分溫柔。
莎莎啊,你的女兒長大了,卻一點都不像你,無論是脾氣還是外貌。爸很想念你,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車子在黑暗中行駛,司機不經意往後視鏡一瞄,詫異的發現後座的老人似乎眼裏有淚光,他心想怎麼可能,一直被冠以鐵血手腕的男人怎麼可能有那種脆弱的表情。
撞著膽子再一看,老人眼裏充滿冷意以及看透一切的睿智,好像什麼事都無法使他做出其他情緒,司機將目光挪回前方,果然是看錯了啊。
次日
酒店可以容納幾十人的會議室裏,大圓桌上坐滿了本市最有影響力的媒體大佬以及主編。
每個人的臉上或多或少都帶著疑惑,溝通下來才得知,大家都是接到帝國集團的會麵邀請。
“帝國集團什麼時候多了個副總,我怎麼不知道?”
“總之用這個帝國集團名義的,還能有假,就看這次是什麼事了。”
大門推開,走進來5,6個人,這些人簇擁著一個身穿白色套裝裙的女孩,女孩看上去很年輕。
娛樂圈版塊的媒體人有一些認出了荀欣,還“咦”了一聲,奇怪的盯著她看。
荀欣坐到圓桌頂端的皮椅上,開口:“你們好,我想需要先介紹一下我的身份。”
現場的人紛紛側目,不過覺得被愚弄的人占了大多數,畢竟裏麵有幾個是傳媒界的大佬,是因為拿到的事“帝國集團”的邀約信,以為是袁震天,所以才親自來的。
“我將出席帝國集團副總一職,以我手裏的股權,目前即便說帝國集團有我一半,也無可厚非。”閔行律師樓的首席律師將打印好的各種文件每人發了一份。
荀欣等現場的人都看得差不多了才開口,“如果大家對我的身份沒有疑慮的話,現在就開始討論正事吧。”
現場的都選擇按兵不動,看著這小姑娘到底要做什麼,文件沒有錯,難道袁震天真的將公司那麼多股權拱手相讓。也有一些知道當年事情原委的更是唏噓,誰會想到剛成年的女孩居然一躍成為超級富豪,那些股權一旦出售,足夠幾十個人花一輩子還有多餘的。
“是什麼事呢?”民生傳媒的主編率先開口。
“我要針對陳洛兒的謠言全部消失,換種說法,洗白她。”
洗白陳洛兒?眾人麵麵相覷,搞不懂這對爺孫在做什麼,當初有意暗示媒體這麼做的是袁震天,現在換成孫女要來洗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