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扭了?為什麼啊!”我一怔,反問道。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上山采藥扭傷的吧。”靈芝道。
“哎?韻之我說你為什麼沒去食堂呢,原來是躲在這兒吃好吃的,太不夠朋友了吧。”不知何時荀巨伯從身後竄出來奪過我手中的桂花糕笑道。
“荀巨伯,跟你商量個事兒好吧?”我看著荀巨伯一把將他拉過來小聲把讓他換房間的主意說了出來。
“為什麼?你不願意跟我睡一間?私自換房要是被抓了,可是會受懲罰的,你這什麼意思啊?”荀巨伯一聽皺眉道。
“當然是有難處了,到時候就換幾天。對了,剛才靈芝看見王蘭姑娘腳扭傷了,怎麼,你不去表現表現?”看著荀巨伯還要再問下去,我趕緊轉移話題道。他聽完果然就直奔醫舍而去了,我鬆了口氣,趁機拉著靈芝去後山的山泉裏洗澡去了。
再回到寢室時,荀巨伯已經睡了,脫了外衣我朝牆角靠了靠也沉沉睡去。
新的一天謝先生教的是劍術,所以穿的是運動服,天字號房的運動服顏色是黃色的,而地字號房的運動服顏色是紫色的,這身衣服我也很喜歡,緊束的腰身,緊紮的袖口比起那身飄逸的學生服這身要瀟灑的多。
劍是木劍,套路還是那些老套路,紮馬步,練習出劍格擋,其實說實話劍術方麵我以前也略有涉獵過,別的不會隻會一套太極劍法。當初哥哥說我見了什麼都想學,但什麼都隻會皮毛,就是靜不下心,所以大學時就讓我選修了幾年太極劍,練的不過就是個平心靜氣,再加上這具原本的身子原本也有些武術功底,所以要單論比劍其實還是難不倒我的。
一連幾節課都在練習劍術,這次謝先生要親自檢驗劍術,第一個上的是祝英台,祝英台劍法不錯可惜力道不足,但在我看來她的劍術明顯就是花拳繡腿。梁山伯就更不用說了,這家夥在劍術方麵就是白癡一個,他練劍都握不住。馬文才這家夥劍法力道到是大得很,出招也很迅速淩厲,但就是性子太急於求勝,求勝欲望太大所以才容易被鑽了空子。
“王韻之,到你了!”謝先生指名道姓,我緩緩起身,握緊木劍,今日就讓你們見識見識這千年之後武當張祖師爺自創的太極劍式。
“請先生指教!”背劍彎腰低眉,我劍指前方,與手臂成一字,擺好定式與謝先生成對峙之式。
謝道韞見我如此招式有些疑惑,但隨即重視起來,在場學子也都出奇的安靜下來。
虛領頂勁,沉肩附肘,含胸拔背,鬆腰沒跨。輾步向前,轉換進退,分腳擺腿,點劍、擊劍、刺劍、劈劍、掛劍、撩劍,凡是能想起的劍招幾乎耍了個遍。因得了先機,謝先生攻擊我的劍式都被我不經意間化作無形,但這劍擊節奏講的是個剛柔並濟,忽高忽低,力度也是要輕重緩急、有大有小,速度快慢相間。
我這木劍又太輕,所以一開始還好些,可是越到後來我便感覺越發吃力,謝先生的劍法沉著渾厚,嚴絲縝密,速度力道都已掌握到爐火純青的地步。我的節奏竟然被她漸漸打亂,在過了幾十招之後我實在是有些體力不支了,謝先生一個挑劍,我手中木劍便被她挑開,頸間一陣疾風閃過,謝先生的木劍已經橫在了我的脖頸之上。
張爺爺我對不起你,我用你創的太極劍式竟然在一千年前跟人家比武輸掉了。
“好!好!”現場突然響起一陣雷鳴的掌聲,夾雜著陣陣叫好之聲傳來,這是這兩日我第二次被大家誇獎了。其中以梁山伯、祝英台和荀巨伯掌聲最為熱烈,王藍田和秦京生兩人卻是表現的有陣驚訝不已。馬文才雖然也在鼓掌,但臉上確是麵無表情,實在是讓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王韻之,你這套劍法動作既細膩又舒展大方,瀟灑飄逸又不失沉穩,身形手法巧妙,虛實結合,勁力順達,身劍協調,以巧打力,柔中帶剛,剛中帶柔,當真是絕妙得很!不知這套劍法你是曾何處學來?”謝先生有些興奮的問道。
“這是學生年少之時,拜訪武當山時偶遇一位老人家跟他學來的,可惜學生天生蠢笨,隻學的幾招皮毛,掌握不了這太極劍法的精妙之處,此番在先生麵前獻醜,實在是慚愧。”我不由胡扯道。
“太極劍法?好名字,若他日你勤加練習定會有所大成。”謝先生不由點點頭接著說道,“好了,接下來我們比試射箭!”
射箭!這下子輪到我傻了,我根本連箭毛都沒摸過要我怎麼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