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壽跺了下腳,小臉上盡是憤慨,“大少爺,奴才找幾個人去街上給您辯解去。”
“無妨,隨他們去。”
“大少爺,他們說的,您分明沒做啊。”
“這種時侯越描越黑的。”
“可是……”
“謠言止於智者,再說,我和大少奶奶都不在意這些,你也別太在意。”陳洛南伸手在長壽額頭上輕輕彈了一記,看著他疼的抱著頭直咧嘴,他則哈哈笑起來,“有這個功夫呀,好好的幫我管著這個家,以後呀,這個家可是要交給你管的,你可別小看現在才幾個人,若是真的讓你管起來,事情可沒那麼容易上手。”
“少爺您放手吧,奴才一定會好好做事的。”
打發了長壽,陳洛南一人坐在書房的椅子上,沉思。
腦中回想的是長壽剛才的話,他的眼底湧上的全是澀意。
說不在意,那是隻針對謠言本身的不在意。
但對於這謠言背後的主使人,想也不外乎就是那麼一個。
陳洛北嗬。
他就這麼的想把他的名聲給弄臭,想把他徹底的踩到腳底下?
想起以往十幾二十餘年的兄弟情深,他眉毛挑了一下。
他以為是幸福,是手兄親情。
原來,在別人的眼裏全是糟蹋,是踐踏!
罷了,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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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流逝,轉眼就是十天過去。
月兒站在窗前,看著外頭搖曳有致的花葉,似是有所決定般,她的眼底閃過一抹淩厲。
扭頭,月兒輕喚,“來人,幫我梳洗。”
“姑娘您這是要去給老太太請安嗎?”
請什麼安呀,現在老太太可是看到她就煩!
她輕輕的撇了下嘴,笑盈盈的看了眼剛才出聲的小丫頭,“我出去挑些絲線,幫二表哥繡個荷包,打個絡子。”
這樣的理由,足夠她出府!
果然,陳老太太一聽小丫頭傳過去的話,嘴角輕輕的翹了翹,眼底多少有了抹笑意。
總算是她識相!
擺擺手,“讓她去吧,和她說,早去早回。”看看,女人還不就是這樣?之前口口聲聲喜歡誰,現在轉眼她一發話,不想嫁?不想嫁也得給我嫁!不然,你就給我滾蛋!老太太端起手邊的茶抿了一口,冷笑,月兒不是沒有家,可陳府大把銀錢的生活過慣,讓她回去再恢複小康生活的狀態?她肯定不甘心!
月兒出了府,吩咐馬車去了銀樓幾處,最後,停在一間茶樓。
“這是一角銀子,你也去喝杯茶,我一會就出來。”
車夫自是樂得逍遙自在,忙忙的道謝。
這可是馬上就要進門的陳府少奶奶,未來陳府的女主人。
他多順著些準沒錯兒!
茶樓,三樓。
月兒攜著丫頭走進一間廂房,扭頭看向身側的小丫頭,“你可打探清楚了,真的是這裏?”
“回姑娘話,奴婢之前親眼看著大,看著那女人進了這茶樓的。”
月兒點了點頭,眸中冷冽輕滑,“去把夥計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