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太太來信了?快拿過來。”接過冬雨手裏的信,伏秋蓮笑著拆開,邊看邊問冬雨,“是誰送過來的,送信的人在哪?”
“回太太話,人就在外頭呢。”成親幾年的冬雨多了抹穩重,褪去了之前的跳脫,已經是伏秋蓮身側最得力的助手之一,她笑著幫伏秋蓮續了茶,抿了唇笑,“太太可要這會見見那位媽媽?”
“見,怎麼不見,趕緊讓她進來。”
聽到故人的消息,伏秋蓮一掃這段時間來的忙碌和浮躁,餘下的隻有高興和開心,一迭聲的催著冬雨去把人喊進來,自己則興奮的站了起來。
不過是半柱香功夫。
冬雨身後跟著一位著了藍色斜襟小襖的中年婦女,恭敬的隨在冬雨後頭進了屋子,也不抬頭,對著椅子上的伏秋蓮就磕了頭,“奴婢見過連太太,給連太太請安。”
“媽媽快快請起。”伏秋蓮親自上前虛扶,待得錢媽媽起身,一側冬雨已經搬了個錦凳,伏秋蓮便笑,“媽媽別客氣,坐下來,咱們邊說話邊喝茶。”
“奴婢謝過太太賞。”雖然知道伏秋蓮的性子好,又和自家主子感情親近,但卻不是她放肆的理由,她不過是個下人,不能逾越,半側了身子坐下,錢媽媽雙手捧了茶,恭敬的放到一側的小幾上,“太太一向可好?我們家太太可是甚為的掂記呢。”
“我很好,倒是你家太太,她怎樣?家裏一切可都好,你們家老爺,待她應該不錯吧?”錢太太,不是別人,正是伏秋蓮在鎮子上時交下的密友,後來和劉大人鬧翻,萬裏迢迢帶著孩子去投奔伏秋蓮的劉太太。
萬山縣連清卸任,伏秋蓮自然是夫唱婦隨。
但劉太太卻直接帶著孩子和幼弟在萬山落了腳。
好在之前有伏秋蓮給她打下的人脈在。
而且還有如歸樓的收益。
也不至於委屈了她們一家的生活。
沒想到去年,劉太太親自給她來信,竟然說自己要嫁人了,當然,信寫的很是委婉,但意思就是這麼一個,可以看的出來劉太太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不過字裏行間偶爾提起那個要嫁的人,還是可以看到有幸福的影子,對方是一個小商人,做的生意也不大,三十多歲,之前因為家裏窮也沒成過親。
等到小有家業,把弟弟妹妹的事情安排好,他這個當大哥的再一回頭,可不是將近三十?高不成低不就的,直到,遇到劉太太這個人。
伏秋蓮看著就笑,她真的覺得挺好的。
派人送去了一份重禮。
已經有半年沒聽到她們的消息了呢,不知道劉太太嫁人之後過的如何,還有自己的那個義子,應該不會受什麼委屈吧?才想著呢,錢媽媽已是笑著開了口,“好教太太得知,家裏一切都好,哥兒正在用心讀書,準備著過幾年應試呢,還有一件事,我們家太太有喜了,再過個半年,太太您怕是又要多一位小侄兒小侄女呢。”
伏秋蓮一聽這話,眉眼都彎了起來。
這可是大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