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那就沒錯了。”媽媽笑著一擺手,身後的幾個小廝和夥計把食盒放下,她笑嗬嗬的看向秋至,“還請這位姑娘通稟一聲,就說,我們是範府範老太太派過來給連太太請安的。”
“範府?”
秋至不曉得這些,一側客棧的夥計卻是臉色微變,情不自禁的低呼,“可是魚兒胡同的那個一門三探花的範府?”
“正是。”媽媽不自覺的挺了下腰身,麵上雖然還是在笑,但那一閃而過的傲然卻是清晰的很,那管家皺了下眉,似是有些不喜這般場合,掃了一眼身側的媽媽。
屋子裏,早早聽到了聲音的伏秋蓮有些沒反應過來。
範府。還一門三探花……
她哪裏認識這樣的人家?
不過自然不好把人拒之門外,隻能請了那媽媽進來,伏秋蓮很是客氣的笑,“媽媽您看,我在這裏可是人生地不熟的,您怕是,認錯人了吧?”
範府的名門雖大,可她真沒啥認識的人呀。
“老奴給連太太請安,我們家老太太問連太太好。”媽媽恭敬的給伏秋蓮行禮,也沒管伏秋蓮說認錯人的話,隻笑道,“太太可記得文山時救的那位老太太?”
這個她倒是有些印象。
而且,隱隱記得那位老太太好像是姓範來著。
是夫家還是娘家姓範?
她一時卻是說不清的,不過,看這婆子的樣,應該是夫家姓範,伏秋蓮想了想,試探般的道,“那位老太太,是你們範府的主子?”
“可不是,是我們範府的老封君呢。”媽媽笑著又屈了身子,“連太太您過後就忘了,我們家老太太卻是時常的念叨著救命恩人,幾次都想去文山親自看您呢。”
伏秋蓮有些汗顏,她可不覺得有什麼好謝的。
笑著讓那婆子和管家坐了,劉媽媽親自給上茶,伏秋蓮就看到那婆子笑咪咪的綴了兩口,那管家卻隻是喵了一眼茶盅,而後就移開了眼。
那樣子,應該是不屑,看不起她這茶吧。
她笑了笑沒在意,“我當初救你們家老太太也是順手,再說,當時你們老太太也付給我了診金,早就說好,再不相幹的,所以,還請媽媽回去幫我多謝老太太。”
“連太太說笑,我們範府主子可都是銘記在心。”
如果當初老太太真的出點什麼事。
範家肯定會受到波及的。
略坐了一坐,那管家輕輕一咳,眼神一掃,已是站起了身子,“連太太,這桌席麵是我們家老太太的心意,您放心,是長安城最出名的酒樓,您盡管用。”
一側,那媽媽也不迭的點頭,“是呀連太太,我們本來是想著去如歸樓的,不過如歸樓這幾天竟然有事在歇業休整,好在這也是很好的酒樓,您且收下,是我們家老太太的一點子心意。”
“這個,你們家老太太的好心我心領,可這席麵我真的不能留下。”她還想說什麼話,那管家卻是眉頭一皺,徑自轉身走了出去。
“把食盒放下,回府吧。”
“是,管家。”
屋子裏,伏秋蓮就聽到他的一聲吩咐,幾聲輕微的動靜,而後,是一番腳步聲,接著動靜就沒有了。那媽媽笑著起身,“連太太,那奴婢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