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別的,卻是再沒有的。
一刻鍾後,換了齊氏遞來的衣服,伏展強半幹的頭發散在腦後,隨身就坐在了榻前椅子上,她腳頓了一下,拿了帕子走過去,“相公的頭發還沒幹呢,我幫你擦幹吧。”
她抬手,將將就要沾到伏展強的頭發。
伏展強卻是直接手抬起來,把她的手擋住,語氣淡淡卻透著堅持,“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齊氏臉色微白,點點頭,“那好,我幫相公去鋪床。”
轉過頭,齊氏眼圈裏的淚花兒就在打轉。
要掉不掉的。
可惜,伏展強根本就沒朝她看過來。
合衣躺在榻上,伏展強翻了個身,淡淡的聲音響起來,“你要是真的不舒服,明天就和妹子說,讓她給你去請個大夫,別耽擱的自己身子不好。”
“多謝相公擔心。”
黑暗裏,伏展強的聲音帶著幾分低沉,“讓大夫看看是怎麼個回事,別老在外頭說什麼水土不服之類的話,若是傳到妹子耳中,她又要多心了。”
看看,其實吧,伏展強這樣的人真就不適合娶老婆。
特別是這個老婆還沒有走入他的心頭時。
誰要是當他的女人,簡直就是找虐!
他心裏眼裏排第一位的永遠不會是妻子,隻能是妹妹,是他親爹,是朋友,最後或者有可能才會是那個獨自守空房的妻子,這樣的男人當相公,是對女人的殘忍。
一如齊氏這般。
現在的她可不就是這種情況?
聽著伏展強的話,齊氏差一點就咬碎一口銀牙。
隻是這般類似的話聽的多了,自然也就麻木,齊氏最後了隻是勾了勾嘴角,極盡可能的自嘲一笑,她低低的應了一聲是字,而後保證般的開了口,“相公且放心吧,我之前已是好了不少,今個兒再睡上一覺,明個兒肯定會好利落。”
伏展強點了點頭,再沒有出聲,閉上眼,夫妻兩人也不知何時,慢慢的都進入了夢鄉,一片沉寂裏,伏秋蓮正一臉為難的看向連清,“相公,我好像闖禍了。”
連清看著和自己難得撒一回嬌的娘子,不禁低低笑起來,“說說看,你闖了什麼禍,萬事自有相公呢。”
“要是真有你就好了。這不是把你抬出來也不管用,我才愁的慌嘛。”伏秋蓮尋了個姿勢,舒服的窩在連清懷裏,“咱們二門那裏不是有幾個婆子在看門麼?”
“是呀,難道她們幾個婆子惹你生氣了?”連清想也不想,直接道,“不過是幾個婆子,若是真的惹娘子不開心,把她們換到莊子上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