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確定。”
“那怎麼能用這麼厲害的私刑呢,若是冤枉了好人——”成同知的話還沒說完呢,猛的被衛主薄給攔下,“成兄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咱們大人還能胡亂冤枉好人不成?”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
“非常時期當用非常用段,成兄莫不是忘了這話是你曾經說過的?”衛主薄似是探究般的眼神在成大人身上掃過,在接觸到成同知的視線後,他微微一笑,“成同知這會心倒是軟了,我記得幾年前那次,你可是連著讓人打死好幾個人,那會,也沒見你怎麼心軟過呐。”
“你——哼,我懶得和你說話。”
“成兄覺得那個人可憐,我還覺得辰哥兒那孩子可憐呢,你說這孩子好好的,那麼丁點大,他招誰惹誰了,不管多大的事,你要打要殺的可以,你衝著大人呀,你說你偏就逮著個孩子不放了,要是我說呀,這些人就真該千刀萬剮!”
“我哪裏沒有同情辰哥兒了,你可別往我身上潑髒水。”
冷眼看著兩人就要吵起來,連清皺了下眉,“好了,都別吵了,這次的事情麻煩諸位大人,是我的不是。待得小兒找回來,連某定登門拜謝。如今,”他對著幾人拱拱手,“連清雖在萬山待了幾年,可對於熟知萬山縣,自然還是不如幾位,還請幾位多加盡力。”
衛主薄拱手還禮,“連大人放心,我之前已經吩咐了下去,城中所有能找到的線索都讓人去搜了,至於那些門人派幫,隻要他們真的動了手,絕不會逃出城去的。”
“有勞衛主薄。”
成同知也趕緊道,“我之前已經派人去幾個城門那裏打探,包括方圓幾十裏的田屯等幾個村子,除非那些人不出現,不然,肯定跑不了。”
“多謝。”
外頭有腳步聲響起,門被人輕輕推開,腳步沉重,一身肅殺,甚至其身上還帶著幾分血腥的莫大對著連清拱手見禮,“大人,有結果了。”
“是什麼結果,你倒是趕緊說呀。”
莫大隻是掃了眼一臉焦急的成同知,對著連清拱拱手,“那人什麼都不知道,隻是他卻承認的確在早上時把您要出發去的地點給送了出去。”
“他沒說其他的消息?”
“回成大人話,沒有。”
成同知點了點頭,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豈有此理,這人怎麼能這樣吃裏扒外?簡直就是該死。”屋子裏的幾個人都沒有看他,隻聽到連清淡淡的聲音響起來,“他可有說怎麼把消息送出去的?”
“利用街上的叫花子——”
“叫花子?”連清擰了下眉,這倒是有些不好找,雖然萬山縣如今算是百姓和樂,豐衣足食,但討飯的乞兒不是沒有,他就是縣官也不可能不準許人家討飯呀。
“看清對方了嗎?”
“隻知道是個男人,頭發遮著臉,彎著腰,一身餿味。”
這就是標準乞兒的打扮。
哪個叫花子有幹淨的?
連清揉揉眉心,看向莫大,“你們辛苦一下,再仔細問問,看看他有沒有說實話。”事關辰哥兒的下落,他一點大意都不敢,旦凡有千分之一的希望和線索,他都不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