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清是不覺得這樣有什麼好,但他娘子發話。
那他就聽唄。
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夫妻兩人坐下來,接過冬雨遞來的茶,外頭,聽到辰哥兒脆生生的聲音,“爹爹壞,辰哥兒再也不喜歡壞爹了。”
“……”
連清輕咳一聲,抬頭看到自家娘子幸災樂禍,略帶挪愈的笑,他搖搖頭,他家娘子有時侯何嚐不是孩子氣的緊?有時侯他都會覺得,自己好像是養了一大一小兩個孩子。
輕輕的呷了口茶,想起之前伏秋蓮的話,連清不禁也有些疑惑,“你剛才說劉太太要和離,是怎麼回事?”以著他記憶裏的劉大人,雖然家裏妾室通房好幾個。
但也不是那種對發妻不敬,寵妾滅妻的人呐。
“我也不知道,她就給我來了這麼一句。”伏秋蓮揉揉眉心,想了想,對著連清抱怨,“她也真是的,你說你要說就和我說個清楚呀,來這麼一句吊著,明擺著讓我為她擔心嘛。想想就生氣。”
“別擔心了,她又不是小孩子,安哥兒都那麼大了,劉太太也不是不知世事的,她會處理好自己的事,你把信送出去了吧?”看到伏秋蓮點頭,連清微微一笑,“說不定她隻是發發牢騷,等你信到的時侯她早就改了主意,甚至忘了和你說過那話呢,你到是在這裏瞎操心,不是自己累自己?”
“……”雖然她也覺得連清的話挺有道理,可卻還是搖了搖頭,“相公你不清楚劉太太那人的性子,她看著和我什麼話都說,但那些沒有的事情卻是從不會亂說的,她即這樣和我說出來,那麼,肯定就是有什麼事讓她要這樣做,或者,最起碼的,她心裏已經有了這麼一個主意——”
連清想了想,安慰伏秋蓮,“別想多了,再過半個月左右就能有回信了,而且你應該叮囑人多查探一下劉家的情況吧,等到那人回來,你不就知道事情真相了?”
伏秋蓮點點頭,“也隻能是這樣了。”
辰哥兒下午睡的多,晚上自然就睡的晚,一直拽著人和他鬧騰,這一玩就到了子時中,眼看著小家夥還在那裏跳,被伏秋蓮給直接抱到淨房洗了澡,強行丟到了床上。
一沾床,辰哥兒嗷一聲就哭了起來。
他不要睡覺!
哭的小臉紅紅的,扯著嗓子哭個不停。
外頭劉媽媽幾個聽的心疼的不得了,好像伏秋蓮是個拐賣小孩的惡巫婆,恨不得一個個都衝進內室把辰哥兒給從她的魔手裏救出去!
可惜,伏秋蓮是早早料到這種情形,直接就發了話。
誰都不許進去,辰哥兒哭也不許進去!
聽著裏頭辰哥兒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劉媽媽在外頭急的團團轉,搓著手心疼的眼淚都要掉下來,直念叨,這是怎麼回事嘛,他要玩就給他玩嘛,孩子下午睡了那麼久,這會不困,想玩就玩呀,大不了她老婆子陪著嘛。
劉媽媽一咬牙,正想抬腳進去和伏秋蓮這樣說,裏頭的哭聲慢慢變小,最後,在劉媽媽糾著的一顆心不上不小的聽動靜時,最終,哭聲消失不見……
這是,睡了?
劉媽媽和冬雪幾個互看一眼,都搖了搖頭,冬雨吐吐舌,“要不,奴婢去裏麵瞅瞅?”劉媽媽也是很擔心,這是睡了還是哭暈過去了?她心疼呀,一狠心,正想自己進去看看,簾子一掀,伏秋蓮走了出來,看到她們幾個人都在,不禁怔了下,“媽媽,您怎麼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