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爺幾乎是眼前一亮,可瞬間,又猛的直搖頭,“唔,不成不成,我怎麼舍得委屈了你?你這麼好的姑娘,等咱們回到了家,我,我一定讓你體麵的進門,你啊,放心吧,雖然不是大奶奶,但二房奶奶總是可以的——”
二房,二房那也是妾!
二奶二奶……
李清兒幾乎要罵出聲來,可看著眼前的朱老爺,足以能當她爹的年紀,可有的嫌嗎?她用力的閉了下眼,再睜開,已換上一副盈盈驚喜的模樣,滿臉的感激,“多謝老爺您,奴,奴婢不知道要怎麼謝您……”
“哈哈,真想謝?”
“那是自然,要不,奴給爺倒杯酒?唱首歌?”看著她嬌俏的樣子,朱老爺心懷大暢,哈哈一笑在她胸前捏了兩下,“你啊,好好的坐在這,讓爺看著你,就是對爺最大的報答了。”
“多謝老爺。”
兩人嬉笑著,外頭的船隻順風順水,飄流直下,不過幾日關頭,便接近了長安的範圍……
此時已是六月初,天兒熱的很,可屋子裏辰哥兒在,又不敢多加冰,別說伏秋蓮熱的是滿頭大汗,就是辰哥兒每每都是一身的汗,而且,不知怎的這小子竟還起了一身痱子。
心疼的伏秋蓮不得了。
天天的拿些金銀花之類的藥草洗浴,又特特配了一些藥膏來塗,每到了晚上吧,辰哥兒那是熱的一頭身的汗。
痱子好了又起,起了又消的。
往往是天兒一熱,癢起來後小家夥就拚命的自己去撓,一個不留神那小身子上就被他自己抓的東一道西一道的。
伏秋蓮是又著急又心疼,幾乎能想的法子都想好,可這起痱子也是和個人體質有關,最後沒辦法隻能大人多留心,一天兩次洗澡,陰涼的地方待著。
晚上睡覺自己就半宿半宿的不睡,在一側拿了團扇給他扇風,好在辰哥兒白天能被別人抱著玩上那麼一會。
他現在是越來越大,吸引他的東西也越來越多,冬雪幾個輪流上陣,再拿些玩具,總是能哄上一陣子的。
伏秋蓮便隻能用這些空隙補覺。
這日午後睡醒,已經是下午申時中,覺得全身懶洋洋的,聽著外頭辰哥兒的笑聲,知道是冬雨幾個陪他在外麵玩,伏秋蓮想著沒什麼事,也就不急著起床,翻了個身,抬頭看著空空的屋頂,心裏不禁就想起了連清。
這個時侯,考完了嗎?
也不知道他考的情形如何,三天不準出考場,那邊又是人生地不熟的,東西可準備的齊全,沒餓到吧?
心裏想著這些,念頭便一個個的滾出來,似滾雪球一般,越來越多——哥哥怎麼沒回呢,前些天不是說的要回來嘛,後來竟然又說,先不回了……
還有連清,是準備等著放榜之後再回家,還是直接回家?
腦海裏的念頭亂麻一般,理不清剪不斷,伏秋蓮唉聲歎氣的翻了兩個身子,在榻上烙了會餅,最後索性坐了起來,與其在這裏胡亂想,害的她心裏七上八下的,還不如去外頭陪兒子玩!
“太太您醒了?奴婢給您去端水。”冬雨乖巧的跑出去,利落的端了水,帕子,朝著伏秋蓮咧嘴一笑,“太太,您洗把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