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啊,不會?可是你——”伏秋蓮有些不相信,剛才指導她的那幾步,真的是不會打牌的人說的?難道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碰巧了?
“剛才看你們打,自然就會了。”
“……”
一屋子裏幾個人都麵色古怪起來。
劉媽媽回過神,眼底盡是開心,“老奴就知道,姑爺可是這天下最聰慧的,這今個的趕考啊,肯定是中個狀元回來的。”
“狀元哪裏是那麼好中的啊,這天下有才學的人可是多了去,我可不圖什麼狀元,相公隻要能中榜就好。”
連清笑了笑,卻是給了伏秋蓮一個很是篤定的眼神——他現在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雖然他很是自信,自己一定能上榜,但若是萬一落榜了呢?
所以,話還是先不說的好吧。
伏秋蓮看著他沒出聲,又趕緊安慰他,“相公你別多想,咱們隻要盡心,盡自己的全力就好。至於結果,看老天爺和運氣呢。”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呢。”
伏秋蓮的話說的連清心頭微暖,他現在能肯定,若是自己真的落了榜,自家娘子也不會嫌棄他的。
笑著點點頭,“娘子你放心吧,為夫或者不能給你考一個狀元夫人,但進士的名頭,肯定是會有的。”
“嗯,我相信相公。”
子時到,外頭又是一波的炮竹聲響起來,連清也了管家幾個去外頭,在前院放起了炮竹,甚至還放了幾個煙花來討彩頭,伏秋蓮怕吵到辰哥兒,自然是不敢出去看的。
隻是在放煙花時站門口看了兩眼。
大年三十的守夜是一整晚,但卻也沒那麼多的講究,過了子時後沒多久,劉媽媽看著伏秋蓮有些撐不住,便勸她,“姑娘若是累了,便歇下?”
“是啊太太,您歇著吧,奴婢扶您歇了?”伏秋蓮看著劉媽媽和冬雪笑了笑,扭頭,大大的打個嗬欠,“相公,你呢,要歇麼?”
“再不歇娘子怕是睜不開眼了。”連清笑著調笑她,又對著劉媽媽揮手,“你們都下去吧,這裏有我呢。”
“是啊媽媽,冬雪,天兒不早了,明個兒還要早上起來忙活,快去睡吧,有什麼事明個兒忙。”
“是,太太。”
服侍著夫妻兩人睡下,劉媽媽和冬雪熄了燈火,放下帷幔,悄悄的走了出去,冬雪扶了劉媽媽,“媽媽慢點,奴婢扶您回去。”
一家人各自睡下,偶爾有炮竹聲響起,仿佛是在告訴人們,新年了,新的一年,到了!
初一早上仍是起的早,夫妻兩人梳洗好,坐在正屋,外頭的管家,劉媽媽帶著丫頭小廝各自給夫妻兩人行了禮,道賀,拜年,伏秋蓮則笑著把準備好的紅封發下去,說了些吉祥話,便命眾人都散了下去。
“多謝老爺,謝太太賞。謝哥兒賞。”大家又磕了頭,討好的說些祝賀辰哥兒的話,便慢慢轉身退出去。
對於伏秋蓮夫妻這裏,這些丫頭小廝很是感激的,不提別的,隻說這個新年,每人多花了兩月的月銀不提,還各自在初一早上發了兩個紅包。
劉媽媽說雙字討喜,吉利。
伏秋蓮便也由著她了。
反正現在家裏人少,再說了,她相信劉媽媽對這些心裏很有數的。發了雙份的紅包,錢卻絕不會相差太多的。
這些人卻很是感激的。
別家主子初一發個紅封就很好了,甚至有些人家可是連紅封都不發的。現在,他們還憑空得了兩個月的月銀。
不感激才怪。
大家都散開,伏秋蓮抱了辰哥兒,連清坐在一側,兩人用了半盞茶,小家夥似是覺得好奇,老伸出小手朝著伏秋蓮麵前的茶杯去夠,不給吧,他還哭。
伏秋蓮索性自己也不喝了,隻看向連清,“咱們中午在家歇一上午還是相公有安排?”
其實吧,今個兒是初一,若是按著規矩,自然是要回村子裏老家的。要給連老爹拜年,要給早去的婆婆,連清的親娘上墳,上墳倒是應該的,可老家屋裏那個樣子……
李氏這個極品也不知道在不在。
回去之後會不會鬧亂子?
這一個個的問題浮出來,伏秋蓮哪裏還想提這個問題啊,索性便直接把話題給提出來,由著連清去安排就是。
你說回,那就回。
你若說不回,那就不回吧。
伏秋蓮笑盈盈的低頭去逗辰哥兒。
心裏再不想回,可這個時侯也是不能說的,若是連清說回,那她就當是出去轉一圈吧,或者,可以直接不進家?
連清眉頭皺了下,應該是想到了什麼,眼神一亮,可又瞬間把那抹光芒給掩了去,黯下來,“咱們今個兒就在家裏歇著吧,辰哥兒還小,就別抱他出去亂走動了。”
“也是,外頭放炮竹的多,驚了他就不好了。”夫妻兩人便決定了這事,隻是還沒在屋子裏坐一會呢,便有小廝來報——三裏屯老屋子裏,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