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真不是我——”
“爹,女兒是冤枉的,女兒——”
“別叫我爹,我沒你這樣的女兒。”連老爹即怒又氣,在四周村子裏人或同情或嘲諷或歎息的眼神裏,他覺得自己把這張老臉給丟盡了!直接罵退連甜兒,他朝著劉裏長一拱手,“這個惡婦做下這般錯事,我也沒臉多說什麼,我這就把這個毒婦休了,我三兒可是清清白白,堂堂正正的,還請裏長,請大家給做個見證。”
“好說好說。”
這下大家是不散也不好意思,劉裏長想了想,知道這回李氏的名聲算是落地,又被眾人一人一腳的踩到了底,再沒什麼翻身的機會,他便也起身,隻是劉裏長卻是對著連清說話,“三子,劉叔有事和你說,晚會這裏事了,咱們再說。”
“劉叔您慢走。”
連清直到這會,似海水漲潮般的心情方慢慢平複,他似沒看到有地下的李氏,徑自對著連老爹拱拱手,“我們一會還要忙著搬家,這裏的事也顧不來,您自己看著辦吧。”
“惡婦,我馬上休了你!”
身後,連老爹的怒喝,李氏的哀求,連甜兒的哭聲,連非的責問夾纏在一起,連清卻是腳步不停,徑自回了屋子。
劉媽媽默不作聲的捧了茶,伏秋蓮對著她揮揮手,待得劉媽媽退下去,伏秋蓮微微一歎,“相公,她隻是個外人。”
“我知道,我沒有生氣。”隻是心情有點莫名的難過,還有些複雜罷了,連清輕輕的握住伏秋蓮的手,眼底幾抹幽芒掠過,“我以為她隻是看我和兩個哥哥不順眼,這也是人之常情,可沒想到,她卻是這般的狠心,幾次三番的要下狠手。”
這個時侯說再多的勸解話也是多餘的吧,伏秋蓮隻是把手由著連清握著,兩人坐在屋子裏默然不語,但偶爾一抬眸,各自流轉的眸光裏卻又無形中多了抹默契。
直到,外頭傳來劉媽媽的聲音,“大太太您來了?姑爺,姑娘,大太太來了呢。”知道這是要給自己夫妻兩人報信,伏秋蓮把手自連清手中縮回,一笑起身,“大嫂快進來。”
“弟妹,我們剛才不方便露麵,還請你見諒。”周氏進來的頭句話直接就是道歉,而且很是直誠,並不曾有半點的躲閃,這樣的態度讓伏秋蓮沒辦法討厭。
還是那句話,對周氏,或者因為之前的贈銀而生起幾分好感,可也隻是幾分。但這樣的些許好感,卻是不可能讓伏秋蓮在心裏和她有什麼過深的交往。
但是,伏秋蓮卻一點都不討厭周氏。
“大嫂這是說的什麼話,那樣的場麵,別說是大嫂,就是我都亂了陣腳,我家相公到現在還沒緩過神呢。”她一指裏頭的屋子,神色黯淡下來,聲音都壓低,“看,這不,一進屋就躲了進來,我都不見呢。”
“這是應該的,哎,誰知道那個女人這般的惡毒?”周氏臉上也是一抹餘悸掠過,李氏即然對連清下過手,那對她們大房呢,對連夏,甚至是他們的孩子呢?
周氏想想都覺得一陣後怕!
這樣的女人,她多看一眼都覺得擔心,誰知道她下一刻會生什麼花招害你?握著伏秋蓮的手,周氏一臉的慶幸,“好在咱們這是什麼事都沒有,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