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著連清的腿哭,氣的連清額頭上青筋突突直跳,實在是忍不住,抬腳把連甜兒踹了出去,“一群瘋子,真是不可理喻。”幸好他們就要搬出去,不然,他兒子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裏,他得多擔心?
眼看著連家門口圍的人越來越多,其中不乏對著連清幾個指指點點,甚至還有人嗷老一嗓子起哄,“天呐,這連清不是秀才麼,怎的竟是這般的德性?這可是忤逆不孝,換成大戶人家,是要除族的。”
“哎,你有所不知了,這位可是連秀才的繼母,這繼子繼母之間,還不就是那點子事?我想,也不該全怪連秀才。”
“唔,不過我可是聽說,前些天這李氏都被弄到牢裏去了,據說,就因為分家的事不和,這李氏被弄到牢裏去了呢。”
“啊,這位連清秀才這麼大本事?”
旁邊有人笑著接口,“一看你們就不是本村的人了吧,這位連秀才啊,靠的可不是自家的本事,人家啊,娶了位好娘子啊,伏家可是鎮上的大戶,把個人弄到牢裏去還不是小菜一碟?”
先開口的兩人訕訕一笑,互相使了個眼色,“原來還有這麼一回事,嗬嗬,我們的確不是這村的——”兩人眼神一閃,退回人群,可雙眼卻是半刻不離場內幾人。此刻,屋子裏的伏秋蓮和劉媽媽也聽到了動靜,不等劉媽媽開口,伏秋蓮已是把懷裏的辰哥兒交給她,“媽媽你看著辰哥,我去看看。”
“姑娘你可要小心啊。”
伏秋蓮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起身向外走了兩步,又回來,從炕頭上的櫃子裏摸了個東西袖起來,轉身出了屋子。
屋子外頭,連清走了兩步,又停下,看到跪在他腳下的連甜兒,深吸口氣,竟是神色平靜的開了口,“甜兒,你若是現在放手,我便不追究今個兒的事。”
“三哥,求你了,娘上次被你打的都臥床不起了好幾天,你,我今天饒了娘這一回吧。三哥你饒了我和娘吧。”
連清氣的笑起來,他點點頭,再不看甜兒兩眼,拱手看向旁邊的陳氏,“勞嫂子去裏長家走一回,請他過來一趟可好?”
“成,大兄弟你放心,嫂子這就去。”陳氏很是鄙視的瞅了眼連甜兒,大家都一個村子裏頭的,誰不知道誰啊,連家三郎會是這樣的人?
“哥哥,你饒了我們吧,裏長他,他,我們是不敢求他主持這個公道的——”連甜兒眼中狠色一閃,耳邊響起連非出來時和她說的話,心頭一橫,上前抱住連清的腿,大聲道,“三哥,隻要你放了娘,不再欺負娘,我,我不和爹娘,也絕不和外人說你,說你非禮我——”
“胡說八道,你可真敢說,你這樣的誣陷我家相公,你自己的親三哥,就不怕半夜被牛頭馬麵拔了舌頭?”伏秋蓮才一出來,遠遠就聽到連甜兒的話,心頭大怒!
非禮親妹子啊。
這樣的名聲傳出去,日後連清別說考科舉,好前程,連清根本就別活了。也不用等到明個兒了,連清可以直接回屋找根繩子吊死或是一頭撞死了。
啪,伏秋蓮一巴掌照著連甜兒臉上打過去,“你自己個兒不要臉,可別胡說八道,誣陷我家相公。”她直接把連甜兒從地下拽起來,冷笑著看向她,“你嘴裏就知道胡說八道,怎麼不和大家夥說說,自己這幾天為什麼連床都下不了?”